不過想來“才吉法王”應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止是等待一個機會,現在這個機會一來,所有的一切都應“水到渠成”。
故而到了陸峰這里,陸峰無過是將自己的腦袋一低,像是一頭牦牛一樣,死死的抵角了這一扇門。
無論這一扇門之后如何。
他都一步不讓。
陸峰便是站在此處,對于“才吉法王”來說,便都是天大的臂助。
不過這“臂助”并非是陸峰給他的,或者說是陸峰帶著“人皮古卷”站在這里,就相當于一個不斷的放血池。
他站在此處,就可以叫這“癡人”源源不斷的放血。
叫“癡人”不得歸一。
便是如此門里門外的兩個人如是的角力之后。
陸峰覺得這門后的力氣,終究是不如何大了,過了半晌,便是陸峰渾身上下遍布了“詭韻”之后,從這大門之中,竟然徐徐的吐出來了言語。
“扎薩——”
“永真——”
“菩薩——”
“且放我過去罷。
我并非如你想象那般是邪魔外道,我過來的目的亦并非是來阻止你。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除掉了癡人,對你亦無有好處。
你且聽我一言,如何?”
那門中的聲音不咸不淡,就好像是一碗正好的“酥油茶”,“酥油茶湯”和“茶磚”的味道恰到好處的混合在了一起,不如何的膩,亦不如何的寡淡。
喝到了嘴巴之中,還有那種“油膩膩”的潤滑感覺。
止是可惜的是,陸峰對于這些聲音是“充耳不聞”,他們落在了陸峰的耳朵之中,但是并未落在陸峰的心中,甚至于陸峰對于這個聲音都無“印象”。
如同風吹過了“石頭”。
未曾留下來甚么痕跡。
但是無論是陸峰,亦或者是剛才說話之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這并非是未曾留下來甚么痕跡,風吹過了石頭,那就會留下來痕跡,止是這個痕跡并不如何的顯眼罷了,等到了風吹日曬,時日長久之后,石頭上的痕跡方才會顯現出來。
止是這些事情,陸峰從來未曾放在心中,應他要錯開的,就是這個時間,止須得他錯開了這個時間,就算是之后這門中的聲音真的出現了,那亦是之后的事情了。
所有的事情無過于都在這幾個字上面。
“開弓沒有回頭箭”。
那門后的聲音自然是不得指望就是這幾句話,叫堵門的人打開了大門的。
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便是想要幫助了這位法王,重建了這一座寺廟,是也不是?”
陸峰索性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隨后像是睡著了一樣,靠著這一扇不存在的門,在此地睡著了。
睡著了的陸峰就像是一道沉默的“山崗”,橫亙在了這個地方。
對于外面的一切,都未曾有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