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鎮安王不可置信地眼前發生的一切,虎目瞪得滾圓。
“快傳府醫!”
“是!”
陸知珩愣愣地看著雙眸緊閉的姜晚,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改變。
一陣人仰馬翻后,府醫才拱手。
“王爺,郡主并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好。”
聞言,鎮安王松了一口氣。
無事就好。
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陸知珩,鎮安王沒有好臉色。
拂袖走了。
若不是他,晚晚怎么會變成這等模樣?
為了個男人,讓他這個父親又心疼又心煩。
夜晚,萬籟俱寂。
梧桐院。
陸知珩照例待在偏院。
只可惜,看著桌上的卷軸,陸知珩一點處理公務的心思都沒有。
滿腦子都是姜晚在自己眼前倒下的模樣。
真是瘋了!
陸知珩心煩意亂,抬手,筆直接被扔了出去。
陸知珩直接起身,往梧桐院的主院走去。
“郡馬,郡主還未曾醒,請郡馬回去吧。”
玉書將人攔在了外頭。
若不是他,郡主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這么想著,玉書對他的語氣也不大好。
陸知珩抿了抿唇,“我想去看看她。”
說實在的,他心里也沒底。
或許現在姜晚并不想見他。
玉書愣愣地看著陸知珩。
這個郡馬一向不喜歡郡主,沒想到今日居然會主動提及要去看郡主。
只是……
想著昏迷的郡主,玉書有些搖擺不定。
陸知珩也不急,只靜靜地站在門口。
“進去吧。”
半晌,玉書妥協,讓開了一點位置。
陸知珩推門而入,床榻上的少女面色慘白,睡容恬靜。
陸知珩坐在床榻前,一時不知道應當作何動作。
“你怎么這般傻?”
陸知珩面廓冷硬,手上動作卻極其輕柔地撫上姜晚的臉頰。
不多時,姜晚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水……”
許久未飲一滴水,姜晚只覺著嗓子快要冒煙。
聞言,陸知珩手忙腳亂地端來一杯水,遞到她唇邊。
姜晚盡數喝下,眼前的臥房才開始變得清晰。
直到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姜晚眸光顫了顫。
“怎么是你?”
陸知珩抿唇,感受到了姜晚語氣之中的疏離。
意料之中的語氣。
可他心里就是覺得空落落的。
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陸知珩才開口。
“郡主因為我受傷,于情于理,我也應當來照料郡主一番。”
姜晚的身體抖了抖。
照料……
前世,陸知珩也是坐在丞相府的床榻邊,說著要好生“照料”自己。
察覺到姜晚抵觸的情緒,陸知珩有些錯愕。
他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郡馬,你出去吧,我現在身體已經無恙,你不必在這里,沈姑娘應當快要入府了,你去接他吧。”
沈棠?
陸知珩擰眉。
姜晚說的保住了沈棠的性命,就是將人接進府中?
陸知珩心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郡主……”
“郡馬出去吧,本郡主有些乏了。”
“玉書!”
門外的人聽著聲音快步走進來,看見坐在榻上的姜晚,面色一喜。
“郡主,您醒了?”
瞧著姜晚的臉色不甚好看,玉書將目光落在了陸知珩的身上。
“郡馬,郡主既然已經發話了,還請郡馬好生回去歇息吧。”
陸知珩回眸,瞧了姜晚一眼。
見床榻之上的姜晚面色決絕,只得抬腳邁出門。
“郡主身體可有好些?奴婢這就去請府醫過來瞧瞧。”
臥房內的人都離去了,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姜晚只覺得頭疼。
想著陸知珩方才對自己的態度,姜晚只覺著事情似乎與上輩子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