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珩一身黑衣,瞧著就是從哪里剛回來的。
少女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陸知珩身形僵硬了瞬。
唇角淡扯。
“郡主怎么如此晚了還未休息?”
姜晚不答反問,“你去哪了?”
“給本郡主將人扣下。”
一直隱藏在夜色之中的麒麟衛從黑夜之中出來,將陸知珩扣在了地上。
“郡馬,談談?”
姜晚聲音冷冷的,同平日里嬌俏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郡主如此,恐怕是也沒給陸某拒絕的機會。”
“帶入房間,你們去外面候著。”
姜晚率先一步踏入偏殿,陸知珩住的地方很簡潔,一張床榻,一張木桌,一個柜子,此外再無別的裝飾。
姜晚沒忍住皺了皺眉。
堂堂郡馬,就住這種地方,傳出去還不得說鎮安王府落敗了。
陸知珩皺著眉頭,揉了揉肩膀。
方才那人是真沒收著力。
若不是現在事情還未辦完,陸知珩怎可能受這般委屈?
“本郡主自認待你不薄,郡馬深夜不睡,在王府內是要找尋什么嗎?”
陸知珩神色閃了閃。
“本郡主可以不計較你與沈棠茍且,但是若是被本郡主發現,你做些什么不利于王府的事情,休要怪本郡主不講情面。”
未來權臣又如何?
陸知珩現在還羽翼未豐,她不介意就這么了結了他。
“郡主多慮了,沈姑娘一人住在那里,我不放心,故而出去看看。”
既然姜晚說不計較他和沈棠的事情,他便用沈棠來當理由。
王府的調查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他現在萬萬不能被發現。
聽此話,姜晚眸光流轉,打量著陸知珩。
最好是這樣。
奈何自己沒有掌握證據,陸知珩如此說,她不得不信。
“郡主若是不信的話,自是可以去問沈姑娘。”
“不必。”
話已至此,姜晚沒什么可說的。
只是,她內心依然覺得事情并沒有這般簡單。
若是真去找沈棠了,陸知珩為何一開始不說?
“今日郡馬受驚了,早些歇著。”
踏出偏殿門之時,姜晚朝著候在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
確認姜晚走遠之后,陸知珩用內力探了探。
門口還有一道氣息!
姜晚從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自己。
陸知珩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來今日是不能在有所動作了。
次日一早,姜晚踏入王府大廳,廳內的氣氛有些沉悶。
“爹爹,出什么事了?”
想到昨日在梧桐院內瞧見的陸知珩,姜晚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日他該不會已經有了什么動作吧?
“晚晚,你如實告訴爹爹,陸知珩那個混蛋是不是在外養了個外室?”
姜晚愣了愣,爹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并非外室,那人女兒也認識,沈姑娘對知珩有恩。”
荒謬!
這等話也就她這個傻姑娘會信了。
若不是謝家那小子告訴他,恐怕他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王爺。”
恰逢這時,鎮安王派人去尋的陸知珩也到了。
他出現的那一刻,一盞茶杯就碎在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