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到王府,穿過暖閣,鎮安王在書房內,望著一堆賬本發愁。
“王爺,景春求見。”
鎮安王怔忪了瞬。
印象中,似乎沒有這么一號人。
“郡馬身邊那位仆從。”
杜川解釋著。
鎮安王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旋即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陸知珩同他關系并不算好,突然派人來尋他,怕是出了什么事。
莫不是姜晚又有危險!
“快讓人進來。”
景春一進來,看著鎮安王凝重的面色,心中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請問王爺,郡主可有回府?”
鎮安王瞥了一眼杜川,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書房待著,對于院外的事情,確實有些不清楚。
不過?
陸知珩不是帶著姜晚出去了?
難道這對小夫妻又鬧脾氣了?
杜川離開后,不多時去而復返。
“王爺,梧桐院內沒有見到郡主。”
聽見這話,景春驀地一白。
“出事了!”
鎮安王只覺著頭疼。
“杜川,帶上人,跟本王找人去。”
鎮安王沉聲說著,對著陸知珩愈發不滿。
自己的女兒好端端地交到他手里,現在又出了幺蛾子。
第幾次了?
先前他只當陸知珩人微言輕,護不住姜晚也情有可原。
可如今呢?
成了權臣,還這般無用。
廢物!
早知這般,他當初就不該松口同意這門親事。
景春瞧著鎮安王的臉色,想要替自家丞相開脫,可張了張口,到底是什么也沒有說。
眼下這情況,多說多錯。
另一邊。
陸知珩被雪楓強硬地拉到府內,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姜晚行蹤不明,他如何靜下心來養傷。
說不通,也攔不住,雪楓嘆了一口氣。
府內事情離不得人,雪楓無法跟著出去,只能送陸知珩離開丞相府。
“大人萬事注意,莫要扯到傷口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已經沒了影子。
從前更嚴重的傷陸知珩都受過。
這些皮外傷,陸知珩還真不當回事。
順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走著,到了一處巷子,陸知珩忽的若有所感地停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我是妙儀郡主,你若是對我做了什么,我爹爹和皇上都不會輕饒了你。”
姜晚瞧著面前的人,有些害怕。
不斷的往后退,忽的,背后傳來了一陣堅硬的觸感。
這是死胡同!
完了!
姜晚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軟鞭,還好寶貝還在,心里多少有了幾分慰藉。
她還有一戰之力。
而越獄的徐安行,已是實打實的亡命之徒。
命懸一線,他自然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可不一樣,爹爹和娘親還在府中等著她歸家呢。
當然是能不動手,盡量就不動手。
“你想要什么,本郡主都可以滿足你。”
姜晚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著。
對方壓根就不相信這種說辭。
若是真的的話,這段時間他就不會在那牢獄遭受酷刑折磨了。
“你當我是傻子?”
皇上親封的郡主,肯定是和皇上一伙的。
外頭追捕他的官兵這么多,姜晚一旦跑出去了,自己又有多少可以躲藏的日子呢?
他恨的要命。
姜晚在京城當她的富貴郡主不好嗎,非得帶著人去管燕南那破地方的事情。
如果沒有姜晚,就憑陸知珩當時的勢力,在燕南又能掀出什么浪花來?
而這姜晚生的花容月貌,不如送她上路之前,先讓自己好好舒服一下。
外頭人來人往,倒是給了他別樣的刺激。
姜晚察覺出徐安行情緒變化,面色一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