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斡旋下去了,意識到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當即取出軟鞭,奮力地甩了過去。
徐安行牢中受了不少苦,這點力道,落到他身上,只和撓癢癢一般。
“到這份上了,郡主就莫要在掙扎了,不如聽話些,說不準我滿意了,還能帶著你走,留你一命呢?”
“呸!”
姜晚啐了一口唾沫。
做夢!
徐安行也被刺激到了,腳下步伐越發快了起來。
都已經這份上了,她還烈什么?
真希望之后姜晚也能這么烈。
一想到姜晚委身于自己身下的模樣,徐安行腦中一陣亢奮。
就在他快要碰到姜晚時,手突然間被一道力氣控制住了。
“哪個畜生管老子的閑事!”
好事被打斷,徐安行煩的不行。
猛的回頭,對上陸知珩陰鷙冷戾的眼眸。
徐安行一看是陸知珩,心頭一緊,事也不辦了,胡亂攏好衣袍就往外面跑。
只聽,身后傳來了一聲冷呵。
“徐安行,這個時候,你還不束手就擒?”
姜晚等到了救星,卸了力氣,貼著墻根滑坐到地上。
陸知珩又不傻,徐安行從他手中跑了一次,絕無可能再跑第二次。
“陸知珩,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你怎么不去死!”
眼看是跑不掉了,徐安行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不后悔他方才做的事情。
陸知珩將他害成這樣,讓他土皇帝夢破碎,被他捅一刀,無可厚非。
甚至徐安行還覺得,那一刀捅輕了。
陸知珩沒接他的話,動作利落地捆了徐安行,大步走到姜晚身前,將癱軟的人兒扶起。
“還能走嗎?”
陸知珩低聲詢問。
此刻,陸知珩一襲藍白長衫,逆光而立,襯得他如玉的面龐,似在發光。
整潔的眉,干凈的眸,薄唇緊緊抿著,透著一抹不可忽視的冷峻。
看到姜晚有一瞬失神。
似乎她每一次遇到危險,陸知珩都能夠及時趕到自己身邊。
她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依賴陸知珩。
甚至于剛才徐安行靠近自己的時候,她心里想的都是。
陸知珩為什么還不來。
姜晚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甩了出去。
咬牙道,“可以走。”
說完,姜晚拂開他的手,扶著墻,卻是踉蹌地退了好幾步。
下一秒,后背有了支撐。
是陸知珩摟住了姜晚。
只是他另一只手還押著徐安行,三個人氣氛有幾分詭異。
姜晚方才被嚇狠了,等到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忙不迭地從陸知珩懷中離開。
清了清嗓子。
“你將他處理了吧,我先回王府了。”
說著,姜晚推開了陸知珩,提裙離開了巷子。
陸知珩眼神沉了沉,明顯是不放心。
這段時日姜晚過的實在不順,若是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大人。”
景春遠遠瞧著那人像是陸知珩,趕忙走了過來。
“你來的正巧,將這人押回丞相府,本相有事要問。”
說話的同時,陸知珩將人扔到了景春手上。
“這次再讓他逃了,本相拿你是問!”
陸知珩目光凜然,盯得景春心里一顫。
“屬下遵命!”
陸知珩輕輕頷首,沖他擺手。
目光落在姜晚離開的方向,支著長腿,跟了上去。
姜晚走的不算快,不過片刻,陸知珩便追上了她。
兩人并排走著,誰也未曾開口說話,氣氛有幾分尷尬。
路過一間脂粉鋪子之時,陸知珩忽的停下腳步。
他可沒忘記此番出門的目的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