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得罪的起?
“錯了?”
陸知珩輕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安行。
他當是什么硬骨頭呢。
想不到認錯認得這么快。
倘若早一些知道錯誤,也不至于這般。
“你說說你,好不容易逃出來,怎么就不珍惜這機會?”
“都到我手上了,不妨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我原本給沈棠留了府邸,為何最后她會被關在城主府內?”
徐安行聽著這話,心驟然一沉。
完了!
陸知珩同沈棠的交情,他是知道的。
現在陸知珩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徐安行咬死不愿說。
“嘴巴還挺硬。”
陸知珩朝著站在一旁的雪楓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遞了一把刀上來。
“本相聽聞,你從前在燕南,最喜這般待人了。”
“這一片一片的,當真是不錯呢。”
說著,陸知珩緊了緊手中的刀,一步步朝著徐安行走去。
不多時,尖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血腥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彌漫開來。
陸知珩扔了刀,瞥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眸底冰寒依舊。
“拿上好的參片來,吊著他的命。”
爛命一條,倒是便宜他了。
回到院子內,陸知珩皺了皺眉。
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濃烈。
決定今日就先歇在丞相府,免得嚇著姜晚。
鎮安王府,梧桐院。
窗外月華如練。
姜晚對著燭火,枕邊人卻遲遲未歸。
等得久了,到底是忍不住蹙了眉,
“郡主。”
玉書躊躇著進來。
“何事?”
玉書遞來一封信。
信是崔青寧遞來的。
“陸丞相,我勢在必得。”
姜晚臉色白了一瞬。
這是巧合嗎?
陸知珩徹夜未歸,崔青寧又遞來這樣的信。
姜晚深吸了一口氣,將信扔入火盆,看著它一點點焚燒殆盡。
“玉書,滅了這燭火吧。”
既然陸知珩在外頭快活,她也沒有繼續等著的必要了。
次日一早。
姜晚從床榻上坐起來,頭痛的不行。
昨夜未關窗,許是染了風寒。
姜晚嘆了口氣。
這身子還得好好調養才是,如此羸弱,日后應當如何是好?
剛想著,姜晚便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一聲。
蓮心一直在外頭候著,聽著動靜,慌忙端著手小跑進來。
“郡主,您身子抱恙,不如今日告一天假吧,想來夫子也能理解。”
對上蓮心擔心的目光,姜晚輕輕搖頭。
“不可。”
休息了這么多日,課業不知落下了多少,若是再不去,恐怕要跟不上進度了。
夫子自然不會說什么,但她這心里,總歸是不踏實的。
姜晚性子倔強,決定好了的事情很難更改。
思及此,蓮心沒再出聲。
姜晚到上書房時,大部分人已經坐到了位置上。
姜晚的位置空著。
姜晚沒有猶豫,快步走了過去。
“喲,我當是誰呢,想不到還真來了,我以為前些日子,郡主只是一時興起。”
剛坐下,身后就傳來調笑的聲音。
姜晚一轉頭,就對上忠義侯幼子云硯,那張白凈的娃娃臉。
瞧著面前的人,云硯一愣。
這面色一看就不正常,既是生病了還來上什么學?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想著,云硯收起笑意。
“你可有看過大夫?”
見著云硯突然嚴肅的臉,姜晚莫名想笑。
她和他從小打到大,難得看到他這副表情。
“本郡主無事。”
扔下這么一句話,姜晚便轉過身去了。
身后的云硯不時戳著姜晚的后背,姜晚只是蹙了蹙眉,精神有些不濟,沒理會他。
這時,顧若安已經走到講臺處,捧著書,侃侃講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