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晚也學的高興,這東西,可比那四書五經聽的有趣多了。
眨眼間,夜幕沉沉。
“天色不早了。”
“你身子尚未好全,不若今晚宿在宮中,也好陪陪皇貴妃。”
蕭琰搬出了她的姑母,這一來,姜晚便無了拒絕的理由。
而陸知珩回到王府,梧桐院內臥房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模樣。
“姜晚?”
聽著身后腳步聲,陸知珩猛的回頭,眼底漸漸染上一層失落。
陸知珩看了眼面前的人,眼熟的緊。
正是姜晚身邊那新到的醫女。
“你怎么在這里?”
沈棠看著陸知珩的眉眼,眼里流露出一絲眷戀。
因著光線頗為昏暗,瞧著并不明顯。
“郡主今夜傳信來不歸,方才聽著這里有響動,奴婢以為是進了賊,特意來瞧瞧。”
不歸?
陸知珩面色驀地冷了下去。
“她去了哪里?”
“郡主進宮了。”
眼下天色已晚,陸知珩不宜進宮。
一番衡量之后,陸知珩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知道了,你退下吧。”
話音落地,門口的人卻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陸知珩本就算不上好的臉色愈發難看。
“這是何意?郡主是你的主子,所以,本相說的話不管用?”
沈棠被這語氣驚得心底一顫,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穩穩住心神。
“大人誤會了。”
“奴婢是見天色不早,大人該更衣就寢了……奴婢伺候大人更衣。”
“滾出去!”
陸知珩臉色冷如寒冰。
若不是這人不歸他管,他定然讓她好看!
陸知珩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沈棠自是不敢再過多逗留。
當然,她不過就是試探一下。
關了門,沈棠握緊了拳頭,強烈的嫉妒心迫使她幾乎磨碎了后槽牙。
她都說的這么直白了,陸知珩竟還要為姜晚守身如玉?
夜色漸濃。
沈棠眼神閃了閃,入了梅姨娘的院子。
此刻梅姨娘坐在院內,神色恍惚。
“你來做什么?”
“姨娘難道不想為世子報仇雪恨了?”
聽見此話,梅姨娘眼底浮起濃重的怨毒之色。
她如何不想?
不過以她現在的處境,又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幫你,只要姨娘好好配合我就行。”
梅姨娘眼神微動。
姜洵入獄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機會送到了眼前,她斷沒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但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沒有立即答應。
“為了世子,姨娘可要好好活下去。”
扔下這一句話,沈棠轉頭便離開了,獨留著梅姨娘一個人在院子里,心臟狂跳不止。
隔日一早。
陸知珩早膳都來不及用,匆匆遞了拜帖入宮。
“愛卿找朕何事?”
陸知珩如實稟報了徐安行出逃的事。
蕭淵聽完,臉色驀地有些難看,手邊的茶盞應聲落地,滾燙的茶水濺了陸知珩一身。
“一群廢物。”
蕭淵發了火,再次看向陸知珩的時候,眼神柔和了不少。
“多虧了愛卿,不然這人,朕可能找不到了,這人就現在你手中放一陣吧。”
徐安行能從刑部大牢逃出去一次,未必沒有第二次。
刑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也該好好整頓了。
“是,微臣告退。”
陸知珩拱手行禮,彎腰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身后傳來蕭淵的聲音。
“且慢。”
腳步一頓,陸知珩帶著疑惑轉身。
“今后再有這樣的事,不必特意來找我,遞個折子上來即可。朕念在你初登高位,一時不懂,下次可莫要再犯了。”
陸知珩低頭應是,快步走了出去。
他自然是懂這些規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