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王府已經沒落成這樣了,最壞的結果,也就失了這個爵位。
只要晚晚能過的舒心,他并不在意這些。
想著,鎮安王的眼神愈發堅定。
“王妃莫要憂心,本王已經有了法子。”
聽到這話,鎮安王妃瞬間停下哭泣,定定地瞧著鎮安王,眼中露出詢問之意。
“明日上朝,我會將這件事如實稟報圣上。”
聽到這話,鎮安王妃眼中的擔憂并未消退。
如今陸知珩正得圣心,恐不是這么好對付的。
不過。
確實也沒別的法子了。
若是這個法子行不通,再另尋他法吧。
這一夜,鎮安王睡的不太安穩,腦子里面盤算著明日的說辭。
不知不覺,天蒙蒙亮了。
鎮安王穿戴整齊,早早到了朝堂。
殿內官員三五成群,鎮安王這一閑散王爺,這時候沒什么人上來搭話。
陸知珩被眾人簇擁著走入殿內,路過鎮安王之時,還淡淡瞥了他一眼。
很快,蕭淵落座,照例說近日的事情,商討出解決方案后。
蕭淵擺了擺手。
一旁的太監立刻會意,朗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一句話,原本腳下都轉了的官員再度把腳轉了回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說話人的身上。
瞧見是鎮安王之時,臉上都不大好看。
一個虛職王爺,能有什么要事?
說出來,也只是耽誤他們的時間罷了。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按照規矩,他們都得認真聽著才是。
“臣之愛女,現在被陸丞相困于府中,臣請陛下做主。”
此話一出,周圍的大臣立馬應和。
畢竟,陸知珩一下從五品升至丞相,許多資歷深厚的人可眼紅的不行。
若是能趁此機會將人拉下來,他們就有機會接觸到那個位置。
蕭淵皺眉,凌厲威嚴的目光瞬間落到陸知珩身上,等著一個解釋。
陸知珩應聲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禮。
“稟皇上,臣與妙儀郡主已經成婚,將郡主帶入自己府中,有何不妥?”
聽了這番解釋,蕭淵面色緩和了不少。
陸知珩說的不錯,按照本朝禮法,姜晚如今也應當住入丞相府。
“鎮安王,你也是兩朝老臣了,怎么還這般不懂規矩,這點子家事,今后莫要放入朝堂來。”
耽誤時間。
鎮安王還想要說些什么,蕭淵臉上已然是不耐煩的神色。
鎮安王張了張嘴,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臨出殿門前,陸知珩似笑非笑地看了鎮安王一眼。
那模樣,似在嘲笑著鎮安王不自量力。
剛出宮門,陸知珩面前便攔了一個人。
“太子殿下。”
恭敬低頭的瞬間,陸知珩的眉毛皺起。
差點忘了這號人。
方才的事情蕭琰聽的一清二楚,現在將他攔下,出于什么目的根本不需要推敲。
“帶孤去見見妙儀郡主。”
若是普通小事,鎮安王又如何會上奏?
想來晚晚在陸知珩府中過的并不好。
“太子殿下,晚晚身子不適,不適見客,莫要染了病氣。”
軟禁?
蕭琰眉頭愈發緊皺。
他貴為太子,想去的地方,可不是陸知珩能夠攔住的。
如今也不過只是通知他一聲罷了。
對于陸知珩的話,蕭琰并沒有給出答復,轉頭,上了早就停在宮門口的馬車。
馬車一路平穩走著,徑直在丞相府前停下。
緊跟而來的陸知珩面色并不好。
“太子殿下這般,莫不是想強闖?”
蕭琰擺手。
“陸大人言重了,孤只是來丞相府坐客,難道連這權力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