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卻是呼吸快了半分,男子替女子撩發,怎么算也有些曖昧。
下一刻,幾片花瓣飄零而下。
原是有花落在了她發絲上,他替她拂了去。
“你我只須公事公辦,這些討好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不過是浪費功夫。”宗肆不太留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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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馬車駛入寧國公府,寧芙就開始琢磨起宗肆的態度了。
替女子拂花這事,也算得上有些親密,并不像他的行事作風,可要說他喜歡自己,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男子喜不喜歡自己,女子多少能察覺一些,宗肆眼里對她并沒有半分情愫。
“姑娘,這梅花可真好看,比尋常見到的要艷麗不少。”冬珠笑道。原是寧芙將那束梅花帶了回來,“我去替姑娘將花養起來。”
“阿母呢?”寧芙在荷亭園找了一圈,卻不見寧夫人的身影。
冬珠道:“二姑娘有了身孕,夫人同大夫人一起,去衛府探望她了。”
寧芙不由一愣,隨后算了算日子,寧苒懷長子,確實是這個時候。
寧苒這輩子在夫家,一直是一帆風順,一胎是衛府三房嫡長子,二胎又是衛府孫子輩里頭一個女君,最得寵的兩個子嗣,全是她生的,是以在衛府的地位,穩如泰山。
寧芙雖有時會對寧苒有些許不滿,但還是替她高興的,盤算著到時去看她,該送些什么給她。
今日爬了山,她是累得不行,連晚飯也未用,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這夜的夢卻極其香艷,男子是陸行之,兩人在寒香山的那處木屋里,窗外的雪萬里冰封,屋里卻是熱火朝天,極盡纏綿。
寧芙醒來后,喝了滿滿一大杯水,想不通今日為什么會想男人,難不成自己這身子也已經成熟了?
自重生以來,寧芙是每隔一月,都有新的變化,衣裙已經新做了幾輪,如今明顯能感覺胸脯大了不少。
第二日寧荷來找她時,看到她那一束梅花,道:“四姐姐,這梅花可是在寒香山上采的?”
“正是。”寧芙聽她這語氣,便知這梅花肯定有問題。
“那日我們本也想采,可世子說這梅花喚做羅浮夢,是有毒之物,姐姐還是丟了吧。”寧荷道。
難怪昨日宗肆親手替她拂去了梅花,只是這般事卻不告訴他,寧芙只覺他心黑,不過人前她是不會說宗肆壞話的:“山上景色正好,不虛此行。”
“就是冷了些。”寧荷道,她穿著厚厚的大氅,卻還是凍得手通紅。
寧芙道:“怎么不待在木屋中?”
寧荷疑惑:“哪來的木屋?”
那木屋便是宗肆自己的私人空間了,但寧芙可沒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了,無非是他正好有事同他商談。
“有世子這樣的兄長真好,什么事情都替凝姐姐考慮周到,便是她惹下爛攤子,也不用擔驚受怕,世子也會替她處理了。”寧荷有些羨慕地說道。
寧芙心情卻不算好,她也是因為宗凝,被宗肆提醒的那位,若是她真與宗凝起沖突,大概也會被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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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苒有了身孕,寧老太太喜不自勝,親自交代寧芙去衛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