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看見了他手上好幾處細密的傷口,不由擔憂道:“陸公子可清理過傷口了?”
“不疼。”陸行之眼中多了笑意,道,“這是血檀木所制,寓意富貴平安,逢兇化吉,圖個好彩頭。今日是你及笄禮,不便戴外男送的簪子,可留著日后用。”
“原來是血檀木,都聽聞大燕已無此物,陸公子尋來這木頭,想必花了不少心血。”寧芙有些欽佩道,能得到這木頭,陸行之是有幾分本事的,便是敬文帝派人去尋,也未必有用。
陸行之再次看向男人,解釋道:“我去瑯琊調查宋閣老之事時,從一位貴人那求來了此物,大燕境內,至此一塊血檀木。”
那貴人,便是宗肆,只是在寧芙面前,他自然不會提及他。
“我先帶陸公子去處理下手上的傷口吧。”寧芙關心道。
男人抬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冬珠送宗肆離開時,半句話也未敢多言。
“照顧好你家姑娘。”他在離開前,卻是淡淡說了一句。
寧芙找來大夫,替陸行之處理傷口,而自己卻是去了宴席。
寧芙走到謝茹宜身邊時,后者對她客套笑了笑,道:“你不在京中,學堂里的女君,事事無頭緒,可忙壞了阿凝。”
“當年學堂沒了謝姐姐,我卻也是像那無頭蒼蠅,許多事不知該怎么辦的。”寧芙還是很佩服謝茹宜的。
“你與他的親事,商談得怎么樣了?”謝茹宜忽地問道。
寧芙先是一愣,隨后心情復雜起來,沒想到她猜到了。
“我不認為他會被你外祖母算計,除非是他自愿的。”謝茹宜笑了笑,有幾分苦澀,隨后便釋懷了,道,“而他與我的親事不成,他的親事卻遲遲未定下去,我便覺得,他在等著誰,加上你外祖母一事,便只有你了。”
寧芙搖了搖頭。
謝茹宜卻有幾分驚訝,隨后道:“我原以為,他對你有幾分真心。他自雍州回京那時,我碰見他去香山寺。”
香山寺,求姻緣也是很準的。
兩人碰上,也是偶然,便客套了幾句。
謝茹宜當時客氣問他:“來替宣王妃找住持?”
“算姻緣。”宗肆卻道。
謝茹宜當時的心情有些復雜。
而他一個不信這些的人,那日倒算虔誠。
在看到是支上上簽時,眉眼間竟也有幾分真心地笑意。
那一刻,謝茹宜覺得,他終于像個正常公子,也是期待娶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