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姐臉上難免生出尷尬之色,偏偏寧苒說的是實話,一時不敢再多言。
蕭氏卻被她威脅女兒的態度氣到發抖,口不擇言道:“也不知你母親是如何將你教出的這性子,這般目中無人,毫不懂尊卑有序,也難怪你那五妹妹,天天惦記別人的夫婿。”
寧苒自己,雖有時也瞧不上寧荷那小家子氣的做派,可哪容得下別人來污蔑她,站起身道:“婆母不妨把話說清楚,我五妹妹惦記誰的夫婿了?”
蕭氏冷笑道:“她惦記霄兒的表哥,如若不是如此,為何每回志兒來府上,她便也留下住宿?”
“阿荷瞧不上你那侄兒。”寧苒道,“我們國公府的女君,也干不出與旁人夫婿茍且之事。”
“志兒可是蕭府嫡次子。”
寧苒卻是一個人眼神都不愿再給她,別說一個蕭府嫡次子,就是蕭府嫡長子,也配不上她國公府的庶女。
這小門小戶人家,就是沒眼力見,不同府邸的嫡子與嫡子,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蕭氏被她這輕蔑的姿態,激起了火氣,道:“你們國公府又如何?志兒親自與我說,你五妹妹心儀他,還能有假?”
她故意說的極大聲,巴不得所有人都聽了去,將國公府的女君不知羞恥給傳出去。
如今大不了與國公府撕破臉,反正也靠不上國公府。
寧苒卻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道:“我看是你那侄兒,癩蛤蟆也想吃那天鵝肉,想阿荷想瘋了。與你那兒子一樣,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無用之人。”
她這卻是將臟水往她蕭氏的血脈上潑。
蕭氏被氣得幾欲昏倒。
姑姐心疼道:“弟妹,你說話如何能這般說?”
寧苒淡淡道:“我一向如此,誰讓我不痛快,她也別想痛快。”
蕭氏再也忍無可忍,道:“我衛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兒媳,你回你的國公府去!”
寧苒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來:,這小門小戶出來的,便是這般沒遠見,如今衛霄前程之事還未有著落,便敢撕破臉,簡直愚蠢至極:“婆母以為你們衛府,如今有了靠山,就不用將我放在眼中了?婆母不要后悔才是。”
“我倒要看看,是誰后悔!”蕭氏厭惡地說,寧苒離開衛府,也不過是被穿過的破鞋,殘花敗柳之身,日后還想有人要?
寧苒這邊話音還未落多久,國公府便來了人。
衛氏與寧老太太一聽聞此事,便生氣到不行,二話沒說就讓在府上的寧諍,前來將寧苒接回去。
“二姐,我帶你回府。”寧諍下馬,親自將她攙扶上了馬車,并不理會衛府的人一句。
寧苒到這時,才紅了眼睛,那股憋屈勁,幾乎是忍不住。
“別哭。”寧諍用手帕擦去她的眼淚,沉聲道,“有國公府在,有我在,不會讓二姐白受這委屈。”
“讓人帶阿荷,去蕭府找蕭志對峙,他污蔑阿荷對他有意。”寧苒道,這事若是不處理好,國公府的女君,便都要被人說三道四。
寧諍蹙了蹙眉,不理解且輕蔑地笑了聲:“他蕭府真是異想天開,阿荷如何看得上那老男人。”
這老男人,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