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疼?怎么回事?是一陣一陣的疼嗎,還是一直特別疼?”
溫姒一聽北辰淵說自己腦袋疼,都顧不上糾結那個好像有些太過親密的稱呼,忙著急的問。
“一陣一陣的,好像有很多人在我的腦子里面說話一樣,好吵,好疼。”
北辰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這個平日里向來高大可靠的男人此時看起來脆弱的像一只受了傷的大狼,只能向他面前的人類嗷嗚嗷嗚的吐露著自己的疼。
溫姒從來沒有看到過北辰淵這么脆弱的樣子。
即便是那次在后山小溪邊第一次見到他發病的時候,那時的北辰淵也依舊保持著些許清醒。
可現在的北辰淵卻好像是將自己生病后脆弱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向她展示出來。
溫姒頓時心疼的給他摸摸額頭,又把把脈,“不疼了不疼了,貧尼現在就給殿下誦念經文,你乖乖坐著聽,很快就不會疼了。”
可北辰淵這會兒又似乎起了些叛逆心來,伸手一把握住溫姒準備收回去的手腕,聲音低低的說:“姒兒,我不想聽經了。”
“好吧,那你想干什么?”
這會兒當然是以病人的意愿為大,溫姒問出聲后忽然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等等,殿下為什么叫貧尼姒兒?”
平常不是都叫她法號的嗎?
北辰淵就那么坐在馬車里,坐在她對面,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聽到她問的問題后,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腦袋疼,好疼……”
不知道是發病的原因還是在裝傻,北辰淵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一直重復的喊疼。
溫姒抬頭對上那雙猩紅的眼眸,好似她的錯覺一般,她竟從北辰淵的眼睛里看出他似乎在渴求著什么。
溫姒頓了頓,“不念經的話,那殿下你想干什么?要不貧尼去幫你拿點藥?”
“不要。”
這次北辰淵倒是直接回答了她,但說完就繼續渴求的望著溫姒,“腦袋疼,不吃藥,藥……不夠。”
溫姒聞言,大概是聽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那個藥方還差一味藥。
沒有那味藥,效果就不夠。
而那味藥恰好就在溫姒手里。
溫姒猶豫著。
可以嗎?
可以現在拿出來了嗎?
可她移植的那些西紅花還沒好,這時候拿出那株百年西紅花的話……
“姒兒,腦袋疼,可以摸一下嗎?”
就在溫姒心中猶豫的時候,北辰淵忽然開口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溫姒頓時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北辰淵猩紅的雙眸微微閃爍,認真的重復道:“要摸,腦袋疼,姒兒摸了,就不疼了。”
溫姒:“……”
騙傻子呢?!
不對,傻子騙她呢?
誰家的腦袋疼摸一摸就不會疼的?
要不是看他眼睛猩紅的的確像發了病,她都要以為北辰淵是在裝病裝傻捉弄她了。
但就在她久久不肯答應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北辰淵忽然就像個垂頭喪氣的小狗一樣,把腦袋給低了下去。
“姒兒不摸,難受。”
溫姒:“……”
你繼續裝。
她才不會上當呢!
絕對不會!
一刻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