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我兒子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他……”
溫雅麗下意識開口就要給自己兒子辯駁,結果就被溫姒直接打斷——
“對,他不會,他也就是干點偷盜栽贓之事,比如偷拿忠勇侯夫人你的玉如雪花膏,再栽贓給貧尼,對吧?”
溫姒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十分嘲諷。
溫雅麗一下就紅了臉。
氣紅的。
“什么偷不偷的,那是我的玉如雪花膏,兒子拿娘的東西去用用而已,怎么算偷?”
“嗯,對,用到別人的身上而已,也確實是不關貧尼的事,所以忠勇侯夫人你高興就好。”
她高興的起來才怪!
溫雅麗氣得臉都黑了。
天知道她在知道自己兒子居然瞞著她,把她的玉如雪花膏全部都拿去討好溫玥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痛!
她心都在滴血啊。
那可是整整三大瓶玉如雪花膏,她兒子愣是一瓶都沒給她留。
每次想起這事溫雅麗都覺心疼不已
本來這么長時間過去,她都快忘了,結果沒想到溫姒這小蹄子居然又給她提起來。
溫雅麗氣得不行,換作以往,她早就一巴掌給溫姒扇過去了。
可自從上次被忠勇侯警告過后,溫雅麗現在也不敢再繼續亂來。
所以就算再氣,也只是惡狠狠的瞪溫姒一眼而已。
只要她不動手,話又沒有說的太過難聽的話,那溫姒就絕對不能把她怎么樣。
畢竟就算溫姒這小蹄子成了圣女,她也是溫姒血脈上的姑姑。
哪怕她已經離開了溫家。
但只要血緣關系擺在這兒,她溫姒就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樣。
百善孝為先,她溫姒就算是圣女也得遵從這一點!
想到這里,溫雅麗頓時冷哼一聲,抬眼打量了溫姒一下,話回到正題上——
“現在這玉簪都已經碎了,你說玉簪不是你打碎的,那也得有證據才行,否則臣婦可擔不起這毀掉了侯府傳家之寶的罪名。”
侯府的傳家之寶?
溫姒聽到這話都覺得好笑。
“忠勇侯夫人,若是忠勇侯府的日子都已經過得快揭不開鍋了的話,可以直說,貧尼多少能捐您幾個銅板,也是聊表心意。”
區區一根價值幾兩的玉簪,這就算忠勇侯府的傳家之寶了?
真是笑話。
“你——!”
溫雅麗頓時氣得瞪大雙眼,“有眼無珠,這本來就是忠勇侯府的傳家之寶,當年老夫人傳給我,我自然也就傳給了你,誰知道你這么不爭氣……”
連她兒子的心都籠絡不住,有什么用?
溫雅麗撇了撇嘴后又趕緊藏下了眼底的一抹心虛。
傳家之寶是算不上,但本來就是老夫人傳給她的啊,代代傳兒媳,怎么就算不上傳家之寶了?
溫雅麗這么想著,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可惜溫姒已經懶得再跟她廢話。
“好了,這種話忠勇侯夫人還是留著自己聽吧,貧尼告辭。”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
誰知道這時外頭就來了一輛馬車。
溫姒一看就知道是忠勇侯府的馬車。
果然,下一秒崔少澤跟忠勇侯就一起從上面走了下來。
剛落地,崔少澤抬頭一看,愕然道:“溫姒?你怎么在這兒?”
她還想問呢。
剛這忠勇侯府的門房不是直接往府里去通報的嗎?
怎么自己家侯爺和世子在不在府里都不知道?
忠勇侯一巴掌拍在自己兒子的后腦勺上,“見過圣女殿下。”
崔少澤反應過來,有些別扭的也跟著自己父親一起向溫姒行禮,“見……見過圣女殿下。”
溫姒淡淡的應了聲,也簡單的回了一句:“來還婚約信物的,現在東西已經還了,貧尼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她說著就要走。
“等等!”
崔少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一看到溫姒要走,下意識的就攔了上去。
結果等他把人攔下來了,卻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
“你……你,來都來了,不然先進去坐坐?”
溫姒聽到這話,那眼神頓時跟看鬼一樣,無語至極。
“不了吧,貧尼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崔少澤還沒反應過來,“怎么會?”
他問完這句,就見溫姒滿臉嘲諷:“怎么不會?畢竟萬一崔世子又心血來潮,想聯合一些人把貧尼堵著不讓走,再借名聲之說來威脅的話,那貧尼可確實是不敢走。”
這番話一出,崔少澤頓時臉色漲紅,跟他娘一樣。
不過他這是臊的,還有慌的。
一旁同樣聽見了這話的忠勇侯頓時微微瞇眼,給了崔少澤一個“待會兒找你算賬”的眼神后,忠勇侯對溫姒說道:
“圣女殿下見諒,看來微臣這不成器的兒子是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微臣教子無方,但無論如何也定會給圣女殿下一個交代,只是這大門外著實不適合詳談,所以能否請圣女殿下給微臣一個面子,咱們進去再說?”
溫姒本來還想拒絕,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身后的溫雅麗在那兒自以為小聲的嘀咕:“給她什么交代啊,都把咱們家專門傳給兒媳的信物玉簪給摔壞了,本夫人沒找她算賬都算好的了,還給她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