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雪,這埋的也太厚了。”
近前查看情況的黑旗軍掏出自己背的長槍前一戳,深陷大半。
“這上面的雪最多,怕是能埋到腰處,騎著馬也不是不能行,但運送的糧車輜重那些沒辦法過。”
探看完情況回來的黑旗軍對北辰淵語氣凝重的匯報道。
“人得過,糧車輜重也得過。”
北辰淵看了眼官道的情況,眼下也就只有一個辦法。
“叫后面隊伍跟上,糧車輜重停一里外,留五百人看守,其余人等分作兩撥交替,全力以赴,必須在明天日出之前,將這條官道上的雪清除到能供糧車輜重通過的程度!”
“是!”
這一次,也幸好北辰淵帶出來的人多。
整整一萬黑旗軍,想要在一夜之間將眼前這條官道清除出來,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就算如此,溫姒和北辰淵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放松。
尤其是北辰淵,在下了命令之后,輜重一到,他便第一個上前鏟雪。
他一帶頭,其他黑旗軍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跟上。
跟著這位在戰場上能帶著他們戰無不勝,在災難前也能帶著他們攻無不克的戰王!
是攝政王殿下,也是他們的戰王殿下!
溫姒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果然,她還是要跟著做一些什么才好。
雖然北辰淵不讓她跟著一起鏟雪,但溫姒自然有她的辦法。
畢竟她的空間又不是只能裝人。
假裝回到了馬車邊,溫姒從車后一繞,趁著北辰淵他們都在鏟雪的時候,她躲過眾人的視線,直接一下跳進了官道旁的雪里。
到北辰淵他們腰間的雪,到了溫姒這兒卻是都已經埋到了她的胸口處。
所以她只需要往下一蹲,就沒人能夠看得見雪里的她。
躲在雪中,溫姒借著空間之力,在大雪底下迅速挖空弄了一條道來,而這條道繞過前面鏟雪的北辰淵和黑旗軍,繞到了他們的正前方百米外的官道上。
確認無誤后,溫姒便將官道上的雪不停地往空間裝,且速度極快。
不過一會兒時間,她身后便清出了一條空蕩蕩的官道來。
等到后面的北辰淵和黑旗軍終于鏟完那百米的雪,一鏟子下去時,戳了個空。
發覺不對的北辰淵又是幾鏟子下去,把薄薄的雪壁拍開后,就見眼前原本該是同樣堆滿了雪的官道,此時是干干凈凈的一片,僅有些融化了的雪水流淌在地面上。
“這是怎么回事?”
“這里的雪呢?”
“不是吧,這上面的官道怎么了?難道這滄州的老天爺下雪還挑地方?下別處都不下這處?”
聽著后面黑旗軍們的議論紛紛,北辰淵皺眉道:“這上面沒有遮擋,不可能會沒有雪,看地上的痕跡,應當是有人也在做跟我們一樣的事。”
地上的痕跡,當然指的就是那地上的腳印。
一看就是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