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
范醉和范秀秀二月很快就被兩名黑崎軍押了過來。
一進營帳,范醉就偷偷地將里面掃了一圈。
發現只有攝政王北辰淵在這兒。
范醉心底疑惑。
福明圣女怎么不在?
他目光快速的往北辰淵那邊又看了看,只見對方正站在一張長桌旁,面前放著兩個裝了什么東西的碗。
一個里頭是墨綠色的糊糊,另一個則是某種褐色的液體。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空氣中彌漫的藥味多多少少還是告訴了他們,那碗里裝著的顯然是兩種藥。
不會是給他們二人吃的吧?
范醉心底一頓。
他身旁的范秀秀則是和他一樣,也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立刻打量了這方營帳。
而她要找的人,此時只有一個在這里。
雖然那圣女不在,不過攝政王在就好。
反正她的目標本來就是攝政王北辰淵。
至于圣女,只要對方一日沒有離開滄州,那她就有的是機會對付她。
“臣女范秀秀,見過攝政王殿下。”
“草民參見攝政王殿下。”
范秀秀聽見“草民”二字,側眸不準痕跡的瞥了那范醉一眼。
草民?
難怪范醉這小畜生一副乞丐樣兒,原來他是在攝政王這兒搞名堂呢。
想來怕是祖母那邊吩咐的。
真是麻煩。
這樣子,害得她也得跟著配合。
范秀秀不耐地收回眼神后,低著頭用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等待著。
“抬起頭來。”
北辰淵頭也不回,沒說“起身”。
還在行禮的二人只能僵硬在原地,抬頭看向正前方。
“范醉,范秀秀……同是姓范,還長得似乎有幾分相像……”
似乎從這話已經猜到了北辰淵接下來會說什么一樣,范秀秀立馬道:“攝政王殿下,小女可是滄州知府之女,這區區乞丐,您怎能將他與小女混為一談,這不是羞辱小女嗎?”
范醉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賞了她兩個白眼。
雖然他現在的裝扮的確像乞丐,但范秀秀說的絕對就是她心里本來就想罵的。
所以光聽著,都讓人火大。
北辰淵側頭,眼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是乞丐,還是災民?”
范秀秀覺得沒區別,災民不就是乞丐?
要是換作旁人,范秀秀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就這么直接說。
畢竟這滄州她父親最大,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但面前的不是旁人,是大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范秀秀要是還敢那么說,那她就是找死。
所以范秀秀抿了抿唇,說了一句自以為非常完美的答案:“攝政王殿下覺得他是什么,他自然就是什么。”
這話一出,北辰淵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