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有子嗣,還至今都未曾娶妻。
所以這才是歐陽家敢一直這么囂張的原因之一。
蘭姒同樣想到這方面,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還真是兩個又毒又蠢又麻煩的家伙。
要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偏就撞在了他們面前。
真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眼下也只有將人給送出去,送到寧遠侯那邊,以寧遠侯的脾氣他自己該是知道怎么處置。
畢竟攝政王都知道這事了,他就算想輕拿輕放了歐陽玉天兄妹倆也沒那么容易。
況且,他們二人還不止是擅入異族之地那么簡單。
別忘了,歐陽玉天可是派人夜襲過蘭姒的。
不管他目的究竟是什么,單憑蘭姒一年前曾不顧危險,帶著大量藥材,應寧遠侯之請入潞州為災中百姓祈福,祛病除災這份大恩情,寧遠侯就絕不可能隨便放過歐陽玉天。
更別說他們二人尾隨至此的目的。
蘭姒真是不用猜都知道,不過是賊心不死罷了。
所以相比之下,北辰淵把人直接送去寧遠侯那兒,說不得歐陽玉天和歐陽玉漱還得更慘。
畢竟他們是有寧遠侯的血脈沒錯,但歐陽家和寧遠侯有血脈關系的又不止他們二人。
但此刻的歐陽玉天和歐陽玉漱腦子還不清醒。
一見來的不是他們原本的護衛,兄妹二人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尤其是在聽到北辰淵吩咐下去的那道命令后,本就因為失去了手臂,所以此刻心情非常糟糕的歐陽玉天頓時情緒激動起來。
他大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小小一個護衛,還想押我們去我表叔那兒,你信不信等回去后,本公子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周圍刷的一下安靜下來。
已經處理完那些異族的黑旗軍們,紛紛扭過頭,個個眼神冰冷的盯著歐陽玉天。
“看什么看!一群狗都不如的玩意兒,沒看到本公子身上受了重傷嗎?!”
歐陽玉天惡狠狠的瞪了回去,“既然已經知道本公子的表叔就是寧遠侯,現在還在那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找人來給本公子療傷!”
他情緒上了頭,已經完全分辨不出此刻周圍詭異的氣氛。
倒是歐陽玉漱在被救之后,或許是因為受驚過度,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沒說話。
以至于氣氛開始變得不對時,歐陽玉漱倒是比她大哥先一步發現。
“大哥,別說了……”
她趕緊扯了扯歐陽玉天的衣服,想讓他消停下來。
可她一說話,歐陽玉天就想起剛才她讓那個異族人吃自己的事來。
他猛的一腳踹在歐陽玉漱身上,“滾你個臭婊x,剛才的賬還沒跟你算,現在你還敢在我面前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我……”
“逐月。”
歐陽玉天話還沒說完,北辰淵手中的刀剛抬起,周遭突然響起一道清越的聲音。
不等歐陽玉天抬頭朝聲音源看去,一只腳就突然迎面而來,重重踹在他的胸口上,將他直接踹飛了出去。
“砰!”
“啊——!”
摔下祭壇的歐陽玉天,痛苦的慘叫一聲。
一聽剛才那清脆的骨碎聲就知道,逐月這一腳起碼踹斷了他三根骨頭。
任由他在底下疼痛哀嚎,逐月看也沒多看一眼,轉身略過北辰淵和地上的歐陽玉漱,徑直走向已經從樹林中緩步走出的蘭姒。
而蘭姒的目光從歐陽玉漱身上掃過,最后停在祭壇下,居高俯視的目光落在歐陽玉天身上,滿是譏諷——
“寧遠侯那樣的人物,值得所有大明人對他表以崇敬之心,但你們這種行跡不堪,囂張跋扈的玩意兒,想仗寧遠侯的威名逞威風,不過是狗逞虎威,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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