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片不經意間遺落的飛龍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與尋常山雞截然不同的光澤,飛龍的羽翼更鮮艷。李居安抬頭望天上高枝上瞧。飛龍除了蹲在灌木叢里,就是喜愛蹲在枝頭,藏起來。
這玩意兒,膽子還特別小。想要狩獵飛龍,除了下夾子外,就是直接等飛龍飛出來,然后端槍就打。這需要耐心。
宋德生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芒,對錢叔說道:“錢叔,這飛龍定是存在的,咱們得想個法子將它請出來。”
李居安雙手攏在嘴邊,模仿起飛龍的叫聲來。那聲音雖出自人喉,卻意外地與鴿哨相似,悠揚中帶著幾分野性的呼喚。老張聽后,連連頷首,眼中滿是贊許:“嘿,你這小子,學得真像!簡直能以假亂真了。要是你到老孫家門口這么一嗓子,估摸著孫家老頭兒孫全德,得立馬抄起家伙,追著你滿村跑呢!”
提及孫全德,宋德生與李居安不禁相視一笑,腦海中已然浮現出了一幅畫面:孫全德與孫為民,手持獵槍,一臉緊張地從院里沖出,真誤以為飛龍誤入了自家領地。兩人止不住地樂呵。這口技學完也太有面兒了,逗誰不是逗啊。
李居安持續地呼喚著,他深吸一口氣,提氣將模仿鴿子的叫聲順著胸腔喊出來。聲音在大山的空氣中回蕩,模仿鴿子的鳴叫聲自胸腔中迸發而出,悠揚而生動。
起初,那聲音仿佛僅是一只孤高的飛龍在低吟,他的技巧巧妙轉變,模擬出兩只、三只飛龍在茂密灌木間相互應和的啼鳴,如一群小鳥在枝頭竊竊私語,召開著一場熱鬧非凡的小集會。
老錢原本已有些許困倦,正午的陽光火辣辣地灑在頭頂,他懷抱獵槍,斜倚在粗糙的樹墩旁,眼皮漸漸沉重,正欲陷入午睡的懷抱。就在這時,李居安的口技魔術般地從單一飛龍的吟唱,演變成了一曲飛龍群舞的交響樂,老錢不禁發出一聲驚異的“咦”,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滿是好奇與贊嘆。
灌木叢這片響起密集的鴿子模仿聲,像極了飛龍的啼鳴,而且是一大群飛龍。
李居安李居安細細發出口技,細微卻生動地施展起他的口技絕活,不多時,樹梢之巔竟隱約有了動靜。眾人持槍仰望,目光瞬間凝聚,圓睜如銅鈴,果不其然,一抹矯健的身影躍入眼簾,竟是一只活力四射的飛龍!
它渾身透著股子靈動勁兒,那雙烏黑發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帶著股機靈勁兒,往下面歪著頭張望。
這飛龍,學名花尾榛雞,體態輕盈,體長不過半尺有余,身高更是不足三寸。其尾羽后半部分,宛若一抹淡藍煙霞。在這片土地上,花尾榛雞被賦予了“飛龍”這一昵稱,這稱謂來自于花尾榛雞在地面上快速奔跑的姿態,強健有力的爪子也令人聯想到龍的形象。
宋德生仰頭盯著這只漂亮的飛龍,微微張開嘴,嘴里哈喇子都能流出來,說道:“唉呀媽呀,飛龍湯!咱們趕緊把這頭打了,回去后還能分一勺湯喝。那滋味兒香的很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