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白蘇蘇時,金凱斯語氣輕聲細語∶“這集中營關押的皆是受了詛咒的獸人,他們隨時可能再次發狂,這些獸人再此向你求愛,誤了正事。”
“此事,是他們的錯,我不該對你的獸夫發怒,是我不對。”
怕惹白蘇蘇氣惱,金凱斯立馬認錯,他轉頭便去訓斥那些雄性∶“在這么重要的時刻,你們不好好把守,卻去做求愛之事,若是城主知道你們這么懈怠,定不會輕饒你們。”
金凱斯一發怒,那些獸人害怕了,有獸人出頭道∶“少城主,我們也三十獸歲了,如今還未被雌性看中,未有幼崽,我們一時心急,這才想討雌性歡心……”
那獸人話未說完,被金凱斯狠狠地瞪了一眼,害怕地往后一縮∶“我們知錯了。”
那些獸人在金凱斯的注視下紛紛退開,不過他們心中對伴侶的執念極大,見到白蘇蘇后,被她所吸引,心中的貪念、愛念各種念頭放大。
恍然間,白蘇蘇看見他們身上有漂浮出各種念力的氣息。
金凱斯掩蓋心中的情緒,對著白蘇蘇開口∶“這些獸人應該不敢再來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嗯。”白蘇蘇注意力在那些獸人身上,她觀察念力情況,只敷衍的應了一聲,金凱斯默默地守在一旁。
……
傍晚——
白蘇蘇在集中營守了一天,又困又無聊,肚子也咕咕直叫,金凱斯注意到她的情況,便叮囑身邊的獸人,去準備食物。
一個小時后,赤墨帶著獸人隊伍來送食,他率先走到金凱斯面前,低聲提醒∶“少城主,沫沫從獸城的修煉洞回來了。”
“她回來了?”金凱斯眼神驚恐,如臨大敵∶“她不是要晉升二紋獸,一直在獸城的修煉洞里修煉嗎?”
赤墨∶“她已晉升成功,如今已經回來了,正四處尋找少城主。”
“別告訴她我在這。”金凱斯晃了神,一張俊臉煞白,唇畔都白了幾分,赤墨給金凱斯遞了吃的,他木納地擺手示意∶“先將食物送給那些難獸。”
“好。”
赤墨讓守衛將食物送到集中營的門口將門打開把食物推了進去,這時里面的獸人回過頭來,渾渾噩噩的將飯接進去,再一個個的分食。
金凱斯怕出現意外,來到門口督促,見大家都分到了食物,他正欲將門關上,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他,一只臉色蒼白,一半的臉腐爛生蛆的雌性老獸正仰望著他。
周圍的火光搖曳,光影灑在她臉上,將傷疤襯托得更可怕。
面對這恐怖的情形,金凱斯并未害怕,對方氣息很弱,即便發狂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低聲詢問∶“怎么了?”
老獸緩緩開口∶“少城主,我如今這樣還能活多久?是不是就要死了?”
金凱斯眼微瞪,避開視線∶“我們已經找到救你們的辦法了,再忍耐幾日。”
老獸卻癱在一旁,眼角的淚與血水一塊滑落∶“少城主,我快堅持不住了,不知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了。”
她慢慢起身,朝他磕頭,金凱斯連忙將她扶住∶“您這是干什么?”
老獸卻抬頭,滿眼淚水∶“少城主,我的獸夫、獸崽們,都為了保護獸城而死,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我對生也沒了渴望,還請少城主不要浪費資源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