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開始騷動,就在這時,商場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為首的劫匪突然掏出懷中的手雷,獰笑著扯開保險栓:“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
千鈞一發之際,慕聽聽突然撲向林清歡,將她壓在身下。
周圍的人瞬間無比的恐慌。
真是恨不得立刻從這里消失掉。
好在歹徒手中的是個假貨,否則,這里的人誰也跑不掉。
警笛聲由遠及近,商場外傳來攻堅隊的喊話。
歹徒還想要垂死掙扎,但很快便被全部控制。
救護車也隨之趕來。
慕聽聽因為受了傷,被強行送到了醫院。
作為醫生,林清歡先抓緊時間給人看病治療。
等一切忙完。
天已經黃昏。
靜下來,她的心,反而總是安靜不下來了。
看著窗外的景色。
林清歡攥著絲質手帕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因用力泛起青白。
落地窗外的霓虹碎成光斑,映在她瞳孔里。
可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凝重,讓人覺得,這似乎給她鍍上一層冷銳的光。
她原以為那抹常年棲在慕聽聽眼角的淡倦,是被報表與會議磨出來的文人氣質,卻不想那截挽起的袖口下,藏著比刀刃更利落的弧度。
有些事情,根本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深思熟慮之后,她還是給司夜宴打了電話過去。
"阿宴,"她轉身時珍珠耳墜晃出細碎流光,"你說慕家當年每月只給她三千歐生活費,她在a國怎么活到畢業的?
而且慕家那個狀態。
甚至不會真的將錢直接給了慕聽聽。
可慕聽聽不但活的很好。
在回國之后,反而還能立刻接管了公司。
作為家里面的二代。
若非有一定的能力,父母是不會隨便將公司交下去的。
這是為了保護公司。
慕聽聽能做到這個程度,說明她身上有利益,或者更加讓人看不透,卻又吸引人的東西。
沒過多久,司夜宴就來到了她身邊。
今天出現了這意外。
他依舊是不放心。
休息室內。
司夜宴指間的打火機旋出幽藍火苗,照亮他眉骨投下的陰影。
這位商圈出了名的狠角色此刻正漫不經心替她理袖口,指腹擦過她腕間翡翠鐲子。
“事情查過了。”
他的聲音很平常一樣低沉。
打火機火苗忽明忽暗,映得他眼神更加凝重。
“不過系統里的處分記錄顯示,她大二就被勸退了。
林清歡睫毛猛地顫了顫。
她見過慕聽聽辦公桌上擺的鍍金畢業照,照片里的人穿著墨綠學位服,檐帽壓得很低,只露出下頜線那道柔和的弧。
原來那不是終點,是半途而廢的句點。
"退學原因?"她聽見自己聲音發顫。
司夜宴將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金屬蓋扣下時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他抬眼時嘴角噙著笑,卻沒達眼底:"校方檔案鎖在校長辦公室保險柜。
指腹敲了敲桌面新送來的調查報告,紙頁上"格斗社教練"的字跡被紅筆圈住,"但我讓人查了她同期生的口供,有人看見她大二時在紅磨坊后臺做侍應生。
雨聲突然在窗外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