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劃破夜色,寒光閃過,瞬間制住對方咽喉。
她動作行云流水,像是每天都會這樣訓練自己。
“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好。”
霍景御倚在門框上,槍口還冒著青煙,眼神似笑非笑。
慕聽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故作驚慌:“我、我這是自衛……”
“你不要緊張,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
“身手好是好事,以后也能保護自己。”
霍景御低笑一聲。
“不過那些海盜都被帶下去了。”
“你說,在這些身上,會審問出什么來呢?”
慕聽聽的眸光一冷。
“希望能查出幕后黑手吧。”她言不由衷。
海浪拍打著船身,將這場暗流涌動的博弈,推向更深的迷霧之中。
……
船艙內的暖黃燈光被海浪揉碎,在霍景御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處晃出細碎的影。
他指尖捏著那名“海盜”掉落的探測儀,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抬眸時眼底的暗芒卻比槍口的寒光更刺人:“慕小姐剛才制敵的手法,倒像是跟哪家特種部隊學的?”
“霍少說笑了,”她往前半步,裙擺蹭過他西褲,“我不過是從小跟著管家學了幾招防身術,總不能真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吧?”
“防身術?”他忽然低笑,氣息掠過她耳垂時帶著薄荷煙的涼,“那慕小姐藏在珠寶盒夾層里的東西,也是用來‘防身’的?”
慕聽聽的心跳猛地漏跳半拍。鎏金雕花盒此刻正躺在艙室的圓桌上,盒蓋被他方才隨手掀開。
表層的翡翠項鏈下,夾層縫隙里露出半截銀藍芯片,那是她冒著性命從m國實驗室偷來的基因數據,本以為藏得嚴密,卻不想早被他看穿。
“霍少。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
她索性也就不裝了。
“那你呢,你剛才給我打的針,那里面是什么?
海浪忽然撞向船身,艙室的吊燈劇烈搖晃,在霍景御眼底晃出詭譎的光。
他松開她,轉身從酒柜里抽出一瓶單一麥芽威士忌,琥珀色液體在水晶杯里翻涌。
“針劑里是輕度肌肉松弛。”
他忽然將酒杯推到她面前,酒液沾著杯沿晃出幾滴,落在她珍珠白的裙擺上洇成深色,“我怕你在船上太‘活躍’,壞了我的興致。”
慕聽聽盯著杯中酒,忽然想起注射時那抹詭異的藍光。
原來從登船開始,他就沒打算讓她有反抗的余地。
可此刻她竟感覺不到肌肉無力,反而后頸漸漸泛起灼燙,像是有什么東西順著血管在蔓延。
“你騙我。”她忽然抬眸,指尖按住桌面借力起身,卻發現霍景御早已繞到她身后,掌心貼著她后腰,正好覆住她藏短刀的位置。
慕聽聽的呼吸忽然停滯。
他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艙壁上,金屬舷窗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海浪在窗外咆哮,像要將這方狹小的空間吞入深海。
“你接近我,帶著偷來的芯片上船,甚至故意在我面前暴露身手,目的是什么?”
他的話忽然被一聲悶響打斷。
艙門被海風撞開,一名戴著黑色袖標的保鏢單膝跪地,手中托盤上躺著從“海盜”身上搜出的物件。
染血的字條上,用紅筆圈著兩個字:夜鶯。
慕聽聽盯著字條上的字跡,后頸的灼燙感忽然變成銳痛,像是有根細針在血管里游走。
她攥住他的西裝袖口,指尖開始發顫,眼前的燈光漸漸變成重影,“那針劑根本不是肌肉松弛劑,是……是追蹤我的‘信標’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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