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葉夏安靠在紫藤架的立柱上,聽著自己聲音里的顫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照片……被葉凌渡拿走了,他去找司夜宴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司政寧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你確定?”
“張媽是內奸,他通過內奸拿到的照片,我查過了,他現在應該已經進了司夜宴的莊園。”
葉夏安看著石凳下那枚煙頭,仿佛能看到葉凌渡得意的嘴臉,“媽,當年冰泉島的事,司夜宴一旦知道……”
“我知道。”司政寧打斷她,背景音里傳來鍵盤敲擊的輕響。
“你先回書房,把暗格里的絨布取樣送去化驗,看看有沒有殘留的特殊纖維。阿渡那邊,我會讓人盯著。”
“可是司夜宴他……”
“夏安,”司政寧的聲音陡然沉下來,“記住,你是葉家的當家人,不是只會躲在母親身后的孩子。現在立刻去做該做的事,別讓情緒左右判斷。”
電話掛斷后,葉夏安握著手機站在冷風中,直到指節凍得發麻。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里翻騰的慌亂,轉身時眼神已恢復了平日的冷冽。
走進書房,她無視地上的碎瓷,徑直蹲在暗格前,用鑷子小心翼翼取下一縷磨損的絨布纖維,裝進透明證物袋。
“陳叔,”她站起身,將證物袋遞給管家,“立刻送去‘磐石’實驗室,讓李博士親自檢測,三小時內我要結果。”
陳叔接過袋子時注意到她袖口沾著的泥漬,那是剛才在紫藤架下急沖時蹭到的。
他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躬身應下:“是,大小姐。”
葉夏安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杯壁上掛出細密的紋路。
她想起司政寧剛才在電話里的冷靜,想起母親每次處理危機時那種近乎冷酷的果斷。
當年父親突然病逝,是母親連夜封鎖消息,用雷霆手段穩住了葉家集團的局面。
后來葉凌渡被余悅蠱惑下離開葉家,也是母親不動聲色地將核心產業轉移到她名下。
手機震動起來,是司政寧的助理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照片。
夜色中,司夜宴莊園的鐵門緩緩打開,葉凌渡拖著行李箱走出,背影在路燈下顯得有些佝僂,卻又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消息備注:“目標已離開司家莊園,去向不明。司少今晚未出莊園,監控顯示書房燈亮至凌晨。”
葉夏安放大照片,盯著葉凌渡背包側面露出的一角牛皮紙。
正是那個她丟失的信封。
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讓混沌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司夜宴沒有立刻動手,反而讓葉凌渡離開了?
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走到書桌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取出一個加密筆記本。
葉凌渡這個蠢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么。
司夜宴那雙狐貍眼,恐怕早已看穿了照片背后的秘密,卻故意放葉凌渡離開,是想讓他當出頭鳥,還是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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