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一個是商界巨擘,一個是最年輕的狀元,小小年紀就擔任吏部要職,深受皇上器重。
謝昭云更是精明能干,加上謝家的助力,才讓他們的侯府顯得如此風光。
“這么說,侯府的開支都是靠謝昭云一人支撐的?”
宋綰綰心頭一緊,手里的鑰匙攥得更緊了。
“沒了謝昭云,這侯府可不就是一個空殼?”
陸老太太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你以為做這侯府的主母是件容易的事?是誰都能勝任的?”
這話讓宋綰綰渾身發冷,臉色也瞬間蒼白。
陸老太太這話里帶著刺,明擺著說她不夠格做這侯府的主事人,別妄想登天。
手里那串鑰匙硌得生疼,她咬牙忍了。
宋綰綰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怎能讓這老輩和謝昭云背后笑話。
她對著陸老太太行了個禮:“娘親放寬心,綰綰說得出做得到。哪怕沒那些陪嫁,沒娘家撐腰,綰綰也照樣能幫鳴哥把侯府的擔子挑起來。謝昭云倚仗的是娘家,綰綰靠的是一身本事。”
陸老太太本想勸宋綰綰見好就收,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開口。
兒子的心偏在宋綰綰那頭,稍不留意,恐怕就要落埋怨。
左思右想,還是等她自己碰壁再說吧。
宋綰綰不死心,抱回一堆賬本,可沒翻半小時就頭痛欲裂,只好叫丫鬟把府里的管家和一干管事都請來。
這一問險些氣暈過去。
陸鳴每月俸祿一百六兩的銀子,加上雜七雜八也不過一百九十兩。
這數目在尋常百姓家或許夠花幾年,可在侯府,光下人的月錢就得二百一十兩。
更別說家中日常開支,迎來送往,陸鳴在官場的交際費。
粗算下來,每月最少得千五百兩銀子才打得住。
十倍的缺口,這筆錢從哪變出來?
加上侯府其他產業也填不滿。
“那些店鋪呢?我記得有些店面都挺賺錢的。”
宋綰綰翻賬本的手沒停。
“謝昭云那丫頭不簡單,是不是把賬本藏了?”
管家斜眼瞅了瞅宋綰綰,聲音不高不低地說:“夫人沒藏賬本,那些賬本原本就不在夫人那。”
宋綰綰一賬本拍在管家胸口:“不在她那,難不成在我這?”
管家站著不動,宋綰綰這才恍然,賬本確實經了她手,然后她交給了宋光耀。
她揉揉額頭,緩緩坐下:“去,把宋光耀找過來!還有那些店鋪的掌柜通通都喊過來,我得知道現在店里生意怎么樣。”
管家吞吞吐吐,直到宋綰綰催促,才開口:“您的弟弟被賭坊扣住了。這是賭坊的人今早剛送來的消息,小的還沒來得及告知您與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