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嫉妒我。”
陸知鳶端詳著手中的肚兜,解釋道,“我故意放出風聲,就是為了讓她落入我的陷阱。”
“那小姐又是如何預料到她會選這件肚兜下手呢?”
藍淺的聲音帶著好奇。
“從你們之前的對話中,我捕捉到了線索,而且,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忍心破壞其他的物品。”
陸知鳶邊說邊用濕巾沾取了一點藥粉,交給了藍淺,“你去試試這藥粉在老鼠身上的效果。”
藍淺領命而去,雨棠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臥室門外,這才繼續發問:“小姐讓我們談論那件肚兜,是為了吸引她在這上面動手腳嗎?”
陸知鳶輕柔地折起那肚兜,語氣中帶有一絲淡然:“如果她想對我下手,我自然得為她鋪設好道路。”
“可是,為何她會對這些并不屬于她的財物感到心疼呢?”
雨棠顯得有些困惑。
“在她眼中,這里的每一樣東西本就應該屬于她。”
陸知鳶輕輕點了點雨棠的鼻尖,“她想取代我入宮,享受那場盛宴,這些服飾鞋帽,她又怎會愿意輕易破壞?”
雨棠指著那件肚兜,仍感不解:“這可是入宮必需品,她為何又能狠心呢?”
陸知鳶抿嘴一笑,似乎早已洞察一切:“首先,與其他相比,這肚兜并不顯得那么珍貴;其次,它貼身穿著,外人不易察覺。”
雨棠撅著嘴低語:“就算是外穿的,也不適合她呀!她高大健壯,與小姐的身形差異甚大,這‘繡紡’的裁剪可是一絲不茍,她怎么穿得上呢?”
雨棠明白的道理,陸南汐卻未及深入思考。
在這里,被真正重視的并不是作為侯府嫡長女的身份,而是作為謝昭云之女的地位。
客房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仿佛預示著它們終將屬于陸知鳶,而非陸南汐。
當藍淺帶著一臉愁容返回時,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那些老鼠怎樣了?”
陸知鳶問道。
“小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藍淺側身讓出路,陸君提著兩只看似被剝了皮的老鼠出現在眾人面前。
仔細觀察,其實并非剝皮,而是它們的皮膚被自己啃食得干干凈凈。
從胡須上斑駁的血跡可以看出,這是自我傷害的結果,源于它們之間的互相撕咬。
陸南汐使用的藥,竟有如此駭人的效果?
她是否明白,在宮中失態,甚至誤傷皇后或貴婦人的嚴重后果?
輕則傾家蕩產,重則株連九族。
陸南汐究竟在想什么,竟敢使用這樣極端的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