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汐面色由青轉白,情緒復雜難明:“無論怎么說,我也是由皇后親自指婚,成為了安王的貴妾。”
陸君在一旁,悠閑地摸著鼻子,慢條斯理地開口道:“貴妾也是妾,進了王府,頭頂雖多了個‘貴’字,但在本質上與其他妾侍并無不同。妾侍不能從前門進府,也不能從側門出入,只配和下人們一樣,走后門。說得好聽是貴妾,說難聽了,不過是王府里的高級仆人罷了。”
“你給我住口!主人講話,哪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余地!”
南汐氣得渾身發抖,從小到大,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怒火攻心之下,她揚手欲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陸君,豈料手腕卻被對方牢牢抓住,而一旁的陸知鳶則乘機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放肆!在我的地盤上,竟敢動手打我的人,真是不知所謂!”
南汐被打得頭暈目眩,良久方回過神來。
此刻的她,沒有憤怒,沒有失控,只是用手捂著被扇紅的臉龐,對陸知鳶投以冰冷的冷笑。
“到底是誰缺乏教養,如此囂張跋扈?”
她的聲音冷冽如寒風。
“當然是姐姐你自己啊!”
陸知鳶狡黠一笑,伸手拉扯著南汐的衣襟,那雙黑眸猶如深淵,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處:“宋嬸嬸嫁入郭家,而你,卻并非郭文祥的親生血脈。你雖姓陸,卻又與我父親無半點血緣關系。不如,你自己說說看,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呢?”
“我——”南汐的唇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我為何要告訴你我的父親是誰。”
“你不用告訴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陸知鳶輕輕拍打著南汐的衣裳,語氣中滿是嘲諷:“只怕連你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吧,而我們的宋嬸嬸,同樣糊里糊涂,不知所措呢。”
“胡言亂語!”
錦繡緊握成拳,憤慨之情溢于言表:“休想離間我,相比之下,我既有娘親的疼愛,弟弟的尊敬,更有侯爺十年如一日的精心培養和陪伴。而你,雖然身為侯爺的骨肉,可除了‘侯府大小姐’這個空頭銜,你還剩下什么呢?”
“噢,對了,我還有位擔任大將軍的外祖父,一位揮金如土的大舅,以及一位掌控國家財政的二舅,總而言之,我背后權勢滔天。”
她笑靨如花,臉上淺淺的酒窩顯得格外迷人:“設身處地想,若我處在你的境地,怕是早已被自己氣得暈厥過去,畢竟無論如何,你也超不過我。”
“陸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