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娶了青梅竹馬的女子,依靠妻子家的力量進入興隆當鋪工作,機緣巧合下結識了掌柜唯一的女兒,從此,他的心底萌生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野心如同野草,在他的心田瘋長。
他渴望著一飛沖天,卻又害怕承擔背棄家庭的指責與非議。
于是,在那決定命運的妻子分娩之夜,他暗通曲款,重金賄賂接生婆,釀造了一場令人扼腕的悲劇——一尸兩命,母子俱亡。
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墳頭上,新翻的黃土尚帶著未褪去的色澤,劉成才便已迫不及待地迎娶了店鋪掌柜的千金入門,似乎要將那悲痛的過去迅速掩埋。
面對親家的質問與責難,他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唆使仆人對二位老人施以暴力,徹底撕碎了老母親對他最后一絲溫情的期待。
老母心如刀絞,面對兒子的無情與薄義,她毅然決定割舍這段親情,卻反遭劉成才及其趾高氣揚的新婚妻子的無情驅趕。
雅楠的控訴字字錐心,她揭露道:“他不僅將年邁的母親推至門外,還將母親賴以生存的老屋與店鋪變賣,逼得她無處安身,流落街頭,與我一同乞討為生。更令人發指的是,他沉迷賭博,為防止新夫人得知,竟向母親伸手索要賭資。母親無力滿足,他便拳腳相向,咒罵母親無能,無法助他實現那紙醉金迷的幻想。”
“他甚至將妻兒的悲劇歸咎于母親的無能,口口聲聲說若非母親的無能導致他的生活困境,他也不至于狠下心腸除掉妻兒,轉而諂媚那位性格乖張的新夫人,甘愿成為任人擺布的贅婿。”
劉成才聞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之下,手指顫巍巍地指向雅楠,惡語相向:“一派胡言!你這等乞丐,怎敢在此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陸君立于一側,冷眼觀察,淡然道出實情:“雅楠所述,句句屬實。你現今居住的宅院,乃女方家的陪嫁。祖上遺留的房產與母親含辛茹苦經營的糧鋪,均已被你敗壞殆盡。不僅如此,你還巧舌如簧,編織謊言,欺騙你的夫人、岳父母以及眾多親朋好友,謊稱自己出自名門平陽侯府,以代理管理產業之名,將他們的財產揮霍一空。”
話音剛落,陸君猛然擲出一疊厚厚的證據,那是劉成才在外欠下的賭債及以店鋪為抵押的各種憑證。
這些如山鐵證讓牢房內的空氣凝固,一片嘩然之中,劉成才頓時陷入了憤怒親友的包圍圈。
“我的店鋪怎會成了賭坊的抵債之物?”
一位老者震驚不已。
“我的房子呢?你口口聲聲說用來存放貨物,連租金都不收!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怒不可遏地質問。
“光耀,你告訴二爺爺,這些指控是真的嗎?你不是平陽侯府的總管嗎?怎么一個總管會欠下如此多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