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文臉色驟變,又氣又恐懼,“大哥你這說的什么話?怎么還給我們潑臟水呢?”
宋聞軼沉聲訓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
這二弟自幼就被縱得眼高手低,能混到今日的官職全憑走關系,留下不少隱患。
長兄如父,宋聞軼只能屢屢旁敲側擊,總不能把人送去坐牢。
可今日,他不介意這樣做!
宋康文氣紅那張圓潤的臉懟回去,“你,好啊大哥,原來一直揪著我的把柄,就等著有朝一日控制我是吧?”
“你有什么值得控制的?”
宋聞軼也是火大了,話里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宋康文自尊心被踩得稀碎,干脆豁了出去,“行!分家就分家,我早就煩透了你的蠻橫。”
宋聞軼只覺心涼,昔日為這二弟收拾那么多爛攤子,如今都成了“控制”“蠻橫”了?
“我這就去請族中長老來。”
“請就請!”
宋康文態度也很囂張。
反正他日后仕途坦蕩,近日又得二皇子賞識,大理寺卿算得了什么?
事情越發不受控制,老夫人黑著臉喝止,“都住口!我說了不能分!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我!?”
“娘,二弟既然贊成,那便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宋聞軼冷硬回答,而后讓人去請族中長老。
老夫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看出大兒子是認真的,只能緩了語氣勸說小兒子,“你跟你大哥道個歉,鬧到分家像什么話?”
“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錯!”宋康文拒絕,又略帶不滿地嘀咕,“娘,你能不能別總是偏心大哥。”
老夫人這回是真想暈過去。
她到底偏心誰?
宋曦晚如今才發現這二叔是蠢的可怕,前世是怎么有膽子做出大義滅親之事的?
族中長老來得很快,兩個兒子意愿達成一致,老夫人再哭著不愿意也無用。
宋聞軼還把宋府一半產業和銀錢都給了二叔一家,包括在上京城的一處別院,擺明是要分得徹底。
宋康文本還有一絲的恐懼,可在看見那些家產時,瞬間狂喜。
原來家里這么有錢!
“日后二弟一家出什么事與我大房無關。”
最后,宋聞軼扔下這冰冷言語。
宋康文腰板挺直,“放心,日后有的是大哥求我的時候。”
哼,一個大理寺卿囂張什么?
分家這事很順利。
宋曦晚知道這跟二叔最近升遷一事關系很大,整個人明顯都膨脹起來,雖說二叔不配拿這么多家產,但至少日后二叔出事就不會牽連他們了。
她目光落在老淚縱橫的老夫人身上,唇角勾起淺笑,“祖母不必難過,這只是分開而已,日后又不是不往來了。”
“你給我閉嘴!”
老夫人冷厲目色看過去,心中的憋火都發泄出來。
要不是這小賤種,這個家怎么會散?
宋聞軼攔在曦晚面前,面帶不悅:“娘,你為何總對曦晚抱有敵意?”
老夫人真是憋屈至極,“你問問你自己!把她認回宋府后,你越發不聽我的話了,如今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