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一句“王爺受到滄國刺客偷襲,正在養傷”打發了。
這些人自然是不信的,謝丞騫行兵打仗本領擺在這里,這些年亦未聽說過誰能近得了他身,怎可能受傷?
一個個認準謝丞騫是故意閉門謝客,氣急只得去找位極人臣的蘇丞相出面。
她連行禮都顧不上,驚恐地說出一句,“貴妃娘娘,出事了!”
申貴妃眸色陰冷,不安感從心中冒出。
“何事?”
宮女急聲道:“暄王說有滄國刺客潛入上京城,此時還有可能已經進入到宮中,為了各位貴人的安全,他派紫金衛看守宮中,任何人不得進出。”
申貴妃腳步都有些不穩,難以置信地瞪著宮女。
這是要直接奪權啊!
謝羌都氣得抓緊輪椅扶手,怒聲大罵,“謝丞騫是不是瘋了?這樣做就不怕被朝中大臣認為他圖謀不軌嗎?”
申貴妃的指甲幾乎都要嵌入肉中,痛意讓她越發生氣。
可此時必須冷靜下來,不能走錯任何一步!
申貴妃冷聲吩咐,“想辦法告知那群大臣,暄王有意謀害圣上,必須要想辦法護駕!還有送此物到城外驛站,尋求增援。”
宮女
她連行禮都顧不上,驚恐地說出一句,“貴妃娘娘,出事了!”
“好,當時他中了我的毒粉,這會估計也不好受,不用太過著急。”
謝丞騫面色卻沒有緩和,“不夠。”
僅兩個字便能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
宋曦晚借著房內燭光,把謝丞騫面上的冷漠和憔悴清晰看在眼中,便知道他有多不好受。
她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結果一扯到傷口也疼了。
“小心!”
謝丞騫急得蹙眉,還想把許神醫再次喚進來。
宋曦晚搖頭,“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謝丞騫語氣不由得重了些許,“你有傷在身,不可這么輕易動彈,這幾天都先好好好躺在床上,等傷勢轉好再說。”
言辭之間,盡是不容置喙。
宋曦晚抿唇,而后提出條件,“那你不能擅自行動,這個仇要是不把我自己帶上,有什么意義?”
前世便罷了,沒能活下來,這一世不能想錯過手刃仇人的機會。
謝丞騫沉默不語,似是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么危險的事情里。
宋曦晚一眼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語氣柔軟了幾分,拽著他的衣袖輕微搖晃一下。
謝丞騫注視著這張蒼白小臉說出如此哀求的話,壓根說不出拒絕的言辭,輕微嘆氣。
他悶聲道:“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申貴妃已經按捺不住,讓羽林衛去宋家逮捕你了。”
宋曦晚氣得想要起來,好在謝丞騫早有預料,率先制止住她激烈動靜。
謝丞騫嗓音極沉,繼續說道:“祁韋可以再等等,但申貴妃這筆賬,我必須要清算。”
什么慢慢來,如今底線都已然讓人觸及了。
宋曦晚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謝丞騫眸色冰寒,“她依仗著手中那些人肆無忌憚,那我便把爪牙全都拔掉,她還如何興風作浪?”
宋曦晚沉目,知道很難再勸說謝丞騫打消這個念頭,只得道:“注意安全,我家里如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