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眼皮輕跳,最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來了。
她滿面意外,用早已準備的說辭搪塞過去,“什么是燕家獨門招式?這是我從前流露在外時候學的。”
燕無雙眉心蹙得極緊,認為不可能,燕家獨門絕學不可能流到外面去。
“你可有拜師?”
“有。”
宋曦晚臉不紅心不跳地圓謊,“不過師父為人比較神秘,沒跟我提起往事,難道他也是燕家的人?”
燕無雙眼中疑慮消散不少,點頭回應,“有可能,他可曾跟你說叫什么名字?”
宋曦晚隨便編造一個稱號。
沒有真名,燕無雙推斷不出來此人是誰,只是能學到獨門功夫的在燕家地位一定不低。
可這么多年,他未曾聽說過哪個長輩在外闖蕩。
不過宋曦晚沒有騙他的必要,應當是有些他不知道的長輩之事,不知是否還活著呢?
燕無雙眸色黯然,輕聲呢喃,“如果有緣能見一面就好了。”
宋曦晚心虛得很,瞥見燕無雙那神情,心里亦是不好受。
他對她倒是信任。
“不管如何,今日大仇得報便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沒必要垂頭喪氣的。”
燕無雙聞言抬頭,瞳孔深處溢出一絲光亮,方才心中漫出來的孤獨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驅散了。
他淺笑道:“這么說來,我們很相似。”
這次以后,燕無雙不想放棄的心更甚,反正她還沒嫁給別人。
宋曦晚沒品出他的弦外之音,揚眉附和,“沒錯,都是深受祁韋迫害之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你方才不是說要和他合作?”
燕無雙捕捉到宋曦晚眸中殺意,有點驚訝。
宋曦晚聳肩反問:“我有什么必要跟一個仇人談信任嗎?借刀殺人才是他最后的價值。”
一旦申貴妃和謝羌死了,朝中危機解除,祁韋沒有活著必要。
燕無雙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眉飛色舞的面容,心神微動。
她真的很好。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
宋曦晚還沒等來謝丞騫,眉心擰緊問身邊的人,“不是讓你們派人去通知王爺嗎?怎么還沒來?”
侍衛回答:“通知了木云,其余的情況不清楚。”
宋曦晚心中浮起不好預感,最棘手的祁韋已經被她控制住,謝丞騫這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正琢磨著時,祁韋的人回來了。
他單膝跪地稟告,“謝羌已死,申貴妃逃了,宮中已經亂成一團。”
“廢物!”
祁韋本就極其難耐,再聽聞屬下連一個妃子都抓不住,別提有多惱火。
他下意識望宋曦晚那邊看過去,承諾道:“放心,整個皇宮都被控制住了,她逃不到哪里去,我定會把她的腦袋奉上!”
宋曦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弧度,“我還以為滄國太子當真是什么了不起人物,居然還會把事情辦砸,這叫我怎么信你?”
祁韋面色紅一陣青一陣,這賤人是真懂得怎么氣人。
申貴妃那心眼比馬蜂窩還要密,要他如何防得住?
祁韋再氣不過,還是要跟宋曦晚好好商量,“你先把解藥給我,我親自出馬,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
“你當我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