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幸虧司徒紫月搖頭了。
謝傾鳶剛想松一口氣,誰知這表妹又道:“紫月不想再回嶺南了,懇求皇后姑母賜婚我和暄王。”
殿內倏地靜了。
賜婚誰?
謝傾鳶早知曉司徒紫月心思,沒料到她時至今日還沒歇這心思!
司徒箏亦是尷尬,她哪有本事去插手謝丞騫的婚事?
“紫月,并非姑母不愿幫你,只是這暄王和宋曦晚情投意合,且定下親事,姑母還是為你挑選其他佳婿吧。”
司徒紫月沒料到一向疼愛她的皇后姑母拒絕的如此徹底,心涼了大一片。
上京城中哪還有比暄王更出色的男子!?
她攥緊拳頭,壓著惱火道:“紫月……愿意當側妃。”
只要能嫁入暄王府,司徒紫月便有信心殺死宋曦晚,到那時她便是暄王身邊唯一一個妃子。
謝傾鳶冷沉嗓音戳穿事實,“你愿意,可也得王爺愿意。”
“所以紫月請求賜婚!”
司徒紫月不屑跟這個只會冰冷無情的表姐說半句,反正皇后姑母點頭后,謝傾鳶必須要幫她。
謝傾鳶冷笑一聲,渾身威嚴不自覺地展露出來。
“我若不允,誰敢賜婚?”
“你!”
司徒紫月被震得忘了反駁,而后雙眼含淚地求皇后,“姑母,我自知從前是驕橫了些,對表姐態度不算親近,可她怎能如此對我?”
“我如何待你?舅舅試圖殺我,我不信你不知道此事!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母后送你回嶺南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讓我對救命恩人不義?”
謝傾鳶字字珠璣地逼問她,嗓音如同寒冬冷風,周身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別說司徒紫月,連司徒箏也被震住。
這樣的傾鳶令她們陌生。
司徒紫月回過神來,可憐兮兮還想求司徒箏,“姑母……”
謝傾鳶直接下令,“來人,押送郡主回嶺南,若再讓她逃了,人頭落地!”
羽林衛瞬間涌進來,抓走了司徒紫月。
“不要!你們放開我,謝傾鳶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你表妹!”
謝傾鳶冷然身子佇立在原地,沒有理會。
直到聲音漸行漸遠。
殿內恢復往常的平靜。
司徒箏才找回自己聲音,“紫月只是太過緊張害怕才會慌不擇路,我們可以和她好好說,你何必這般無情?”
“是兒臣無情,還是母后太過縱情?”
謝傾鳶一針見血地反問。
司徒箏身子僵住,恍惚間從傾鳶身上看見當初皇上的身影,越發疏離陌生。
她顫聲問:“你說什么?”
謝傾鳶不想氣母后,可見母后仍舊優柔寡斷,聽信司徒紫月的話,心里沒由來的氣。
“母后推兒臣坐在這位置上,究竟是為天下還是為司徒家?擺在眼前的現實,母后當真看不見嗎!?”
她將舅舅和司徒紫月來上京城后干的事情樁樁件件說出來,而母后的臉色越發白了,讓她于心不忍。
可事實就是殘酷的。
“母后,兒臣日后要為這大夏國每一個百姓負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