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瑤都還沒找到,嫣娘的人也冒出來了。
謝丞騫卻推斷,“滄國可能動亂了。”
宋曦晚滿目驚訝,而后又覺得不奇怪了。
祁韋和祁義接連死了,祁盛又打了敗仗,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怎可能不借著這個機會造反呢?
“那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發生內亂,哪還有空再來犯。
謝丞騫眸色微沉,“可以趕在成親之日回去。”
突然來的一句讓宋曦晚怔住,本在談正經事,怎么就提到成親了?
偏偏謝丞騫又道:“方才打賭你輸了。”
宋曦晚沉默不語。
不知道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估計是不行。
馬車回到宅院前了。
宋曦晚眼皮一跳,故意轉移話題,“這個任霏兒就任由她在禹州城里嗎?要不要派人去跟著,你事務繁忙,還是我親自去吧。”
身形剛動,手腕便被謝丞騫握住,耳邊是他低沉含著一絲戲謔的笑聲。
“她自然會找上門。”
宋曦晚臉垮下來。
是啊,任霏兒那脾氣分明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今日覺得自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回場子。
可是這不是重點啊!
宋曦晚見逃不過,開始胡攪蠻纏,“不公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禹州城了?不然,當時怎么會提出打賭?”
謝丞騫輕挑劍眉,深眸中的笑意越濃。
“這套話術是剛才現學的?”
宋曦晚略尷尬,想起任霏兒也是一樣的給他們潑臟水。
她皺著小臉,苦苦思考著該怎么解決此事。
謝丞騫則率先走出馬車,朝她伸出手道:“天色不早了,先用晚膳。”
這一折騰,確實入夜了。
宋曦晚輕嘆口氣,只能認命。
今夜,再想想法子好了。
……
另一邊。
任霏兒幾乎把院子里的東西都砸了個遍,堵在心口的那股氣才消散一些。
那王富貴竟然真把她的羊脂白玉送人了!
不就是六萬兩,怎能如此羞辱她?
“你們給我搶回來!”
侍衛一再勸說:“殿下息怒,娘娘說過絕對不能讓大夏國的人知道你在這里,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的。”
提到阿姐,任霏兒才冷靜些許。
可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任霏兒怒問:“那兩人究竟是什么來歷?查清楚了嗎?”
侍衛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小心翼翼地回答:“派人跟著他們馬車,發現到了一座宅院里,聽聞那是暄王的住處。”
任霏兒倏地抬頭,面上閃過一絲恐懼。
滄國之人,沒人不認識大夏國這位戰神暄王,殺伐果斷,戰無不勝之人。
當初也是他把阿姐害成這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