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香妃嬌笑,輕輕推了燕王一把,“那臣妾就先回避”
“欸,愛妃哪里話。”燕王抓住香妃柔若無骨的小手,“愛妃心思通透,聰明伶俐,又是孤身邊之人,聽聽無妨。”
“那臣妾遵旨。”香妃萬福,低垂勾人的眼眸,眼中一絲厭惡眨眼即逝。
說話間,何宗棠推門而入,跪拜,“臣深夜覲見,擾亂君上政務,當罪”
“愛卿哪里話。”燕王示意平身,“愛卿也是衷心為國,不當罪,不當罪。不知愛卿有何事,重要到必須深夜覲見,避開群臣”
何宗棠起身,字正腔圓“君上,臣以為,虎牢關驚現兵獸朱厭,是那慕隨風要反”
燕王吃了一驚,拍案而起,“愛卿此話,何意”
“虎牢關秘報,那兇獸朱厭,是出現在關門正南方位。”何宗棠義正言辭,“臣此前連夜拜訪欽天監,監正大人與臣言,若是朱厭出現在關門以北,則或是北方大周、衛國來犯。可關南,君上試想,我大燕與晉國隔著獨山天險,七十年前國戰,晉國上將軍先軫,那個國戰四大戰神之首的將軍,被大周武王稱贊為鬼才的男人都沒能率軍成功翻過獨山,如今他晉國照樣做不到而齊國,與我南域對峙,有當陽關阻擋,若是有意進軍,當陽關鎮守將軍早已來報至于以南的鄭、宋,不成威脅君上試想,這朱厭現身,還能意味著什么”
燕王面色鐵青,一變再變。
“君上”何宗棠說,“君上想一想,君上登基以來,那慕隨風可有把您放在眼里年年稅收,燕國千百城,哪一城不為表對君上的忠心,都多交稅收偏偏是他治下南域,加多不說,就連足數有時尚且不能辦到那慕隨風分明狼子野心,仗著先王在世的功績,不把君上放在眼里”
“夠了”燕王怒拍桌案,御書房外的大監王永嚇了一跳,香妃倒是如常,何宗棠卻是抖了一抖。
“他慕隨風,燕國大將軍,河陽鎮守城主,是為我朝侯爵”燕王氣急敗壞,“文太師,武封侯。他功高蓋主,已經是武官登極,難道還要再進一步,取孤之王位而代之嗎”
香妃和何宗棠慌忙跪下。
“臣以為,慕隨風,正有此意”何宗棠直言,“否則兵獸朱厭現身,作何解釋”
“反了,反了”燕王一腳踹翻書案,百官奏折落了一地,“孤王誓殺慕隨風,誓殺”
何宗棠隱晦地和香妃對視一眼,香妃莞爾一笑,目光意味深長。
“君上,慕隨風功高齊國,要殺他,沒有確鑿證據,恐怕難成。”何宗棠等燕王稍稍平息怒氣,說。
“那愛卿,你說如何”燕王滿面通紅,氣得咳嗽起來,香妃趕忙起身撫輩,為他順氣。
“慕隨風若反,我南域世家絕不與之同流。若臣所料不差,他真有反意,必然會對南域世家舉起屠刀。”何宗棠跪在地上,目光吞滅狠毒,“若真如此,君上一詔臨河陽,命他進邯鄲復命解釋,他若來,臣便讓他有來無回他若不來,便坐實了謀反之名,屆時他失了道義民心,天下豪杰必群起而共討之”
燕王愣神片刻,撫掌大笑,“妙計,愛卿妙計”說罷,連忙去扶起何宗棠,“愛卿妙計安國,功成必有重賞”
“臣子本分,不敢請賞。”何宗棠說,低聲,“恰好,大公南下。大公在朝中,素來與慕隨風親近。此番若慕隨風反,君上正可以一探大公之忠心。”
冷風灌入書房,燭火搖曳。
大公,當今燕王趙恒的王叔,位列公侯伯子男五爵之首位,公爵趙盾。
“王叔,也會反”燕王澀聲。
香妃淡笑,目光詭譎地看著何宗棠。
“君上,一試便知。”何宗棠含糊其辭,卻已經暗示了燕王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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