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白澤心有異色,眼見黃纓狀態不大對勁,真元一運,竟然發現眼前之人體內妖元凝滯,身上的傷痕血珠未干,看起來楚楚可憐。
“歐陽木也在這島上?”白澤移開視線問道。
黃纓卻搖頭,有些茫然,說道:“這我也不大清楚……我只記得他和玄九塵非說島上埋有寶貝,挖出了一處墓穴,不知道觸碰了什么禁忌,有恐怖尸骸復蘇,撕裂空間,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醒來就看見你了。”
白澤心中好笑,這蜃樓倒是對他身邊之人頗為熟知,竟然連歐陽木這點愛好都摸清楚了,當下也不多言,打算靜觀其變,問道:“能走嗎?”
黃纓神色有些羞澀,說道:“腳有點疼……”
白澤看去,只見懷中女子玉足不著羅襪,白白嫩嫩,腳腕上也有被樹妖藤蔓勒出的血痕,抿了抿唇,抱著那妖族女子,徑直離開此處地界。
那樹妖紋絲不動,對此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白澤走出竹林,在附近的石壁上用劍氣開辟出一方簡易洞府,安置好黃纓,祭出兩道分身,拾了些柴火,又在附近打來兩只野兔,處理干凈之后,便在洞府中燃起火堆,炙烤野兔。
一切場景,恍惚間又回到鼓浪嶼種種。
夜色漸深,黃纓靠近火堆,呵出縷縷寒氣,問道:“這是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澤用木棍撥了撥柴火,說道:“夢里。”
“夢里?”黃纓被白澤的回答整得云里霧里,猜測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陷入了幻境當中?難怪我體內妖元滯澀不通。那你呢,莫非是我幻想出來的?”
黃纓說完,自己覺得好笑,忍不住偷笑起來,說道:“那還當真是有趣,我現在還覺得身上很疼,如果這是夢境,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白澤乜了黃纓一眼,看她即便靠近火堆,還是在搓手,便脫下外袍,起身披在那妖族女子身上,并未多言,轉而將穿在木棍上炙烤的野兔翻了個面。
“謝謝。”黃纓裹緊道袍,身上的水漬雖然早已被白澤用真元蒸干,可不知為何,她還是覺得很冷。
“風族洞天的那些長老待你如何?”白澤忽然問道。
黃纓愣了一下,避而不答,說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隨便問問。”白澤從古戒中取出香料,灑在烤好的野兔身上,撕了一只兔腿,遞給黃纓。
“哦。”黃纓接過兔腿,小口吃著,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就是……我們并非風族正統出身,有時候,多多少少要為族里做些不大情愿的事情罷了。”
“比如說接近我?”白澤笑了一聲。
黃纓眼波流轉,笑道:“怎么會呢?公子這般才俊,我喜歡極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吃飽喝足。期間黃纓見白澤解下腰間葫蘆飲酒,表示她也想喝,白澤略一猶豫,還是從古戒里取出玉杯,給黃纓倒了一杯。
黃纓連著喝了幾杯酒,面色酡紅起來,也不覺得那么冷了。
靠近火堆,暖意涌上心頭,那妖族女子打了兩個呵欠,眉眼倦怠,昏昏欲睡。
“困了就歇息吧。”白澤在地上鋪了一張厚實的毛毯,又取了一張給黃纓當被子用。
“那我就不客氣啦。”黃纓順水推舟,乖順地躺在毛毯上,開始歇息。
女子把自己裹得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