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黃纓被火光暈染的面龐,目光深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夜色越來越深。
昆蟲長鳴聲中,困意也逐漸開始浸染白澤的意識。某個瞬間,那坐在火堆旁的少年猛然驚醒,只覺身旁景物隱約有所不同,正待仔細回想,身后忽然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夫君,夜色已深,怎么還不來就寢?”
白澤愣了一下,猛地回頭,身旁景物飛速變化,四下哪里還是什么洞府,分明就是洞房。
紅帷漫卷秀色,珠簾搖晃繾綣。
房間當中,火盆碳紅,那玉床之上,嬌人紅裝熱烈,映襯雪白肌膚,在溫暖燭火之下,輕柔地勾起少年的心弦,酥酥麻麻。
爾后,情愫如山洪席卷,莫能阻擋,直上心頭。
白澤只覺頭腦發昏,步伐踉蹌。
恍惚間,他看向妝臺上的銅鏡,只見鏡中人已經是青年模樣,亦著喜服,劍眉星目,端是俊朗。
“夫君怎么喝了這么多酒?”那榻上嬌娘掀開珠簾,緩步走來,扶著醉意朦朧的男人,柔聲抱怨:“王瀚他們也真是的,給你灌這么多酒。師兄他們也沒攔著些么?平日里,二師兄不是最疼你嗎……”
美人在前,白澤只覺眼前嬌娘分外撩人,一時間不能言語,只奮力想要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
“夫君歇息片刻,妾身吩咐下人給你熬一碗醒酒湯。”
“不,不必了……”
白澤抓住女子皓腕,只覺眼前之人分外奇怪,一會是黃纓,一會是余幼薇,如同霧里看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黃纓,還是余幼薇?蜃樓,你想玩什么花樣……”
“白澤,你喝醉了。”那嬌娘怔了一瞬,語氣有些薄涼,“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莫不是糊涂了?竟然在這時候提別的女人,你是想……”
她話未說完,白澤奮力睜大雙眼,只覺眼前霧氣散盡,眼前人兒,正是心心念念的女子。
“我糊涂了,請娘子責罰。”白澤笑了起來,說道:“溫酒待君歸。”
余幼薇巧笑嫣然,眉眼溫潤如水,笑著回應:“折花賦妻歡。”
白澤再也無法分辨真偽,只覺心神轟然一震,抱住眼前的人兒。
馨香入懷,讓人貪戀。
細密的吻,逐漸纏綿悱惻。
從桌前到玉榻。
淚燭堆紅。
如同那在男人懷中承歡。
喜悅啜泣的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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