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扭頭看去,竟是臉上帶著淚痕的圖蘭朵。
她的眼眸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那晶瑩的淚珠還在臉頰上殘留著痕跡,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
不用問,此刻大仇得報的她,內心的情緒必定如同洶涌的波濤,極度混亂,或許在那復仇的快感之后,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空虛和迷茫。
張震看著眼前的晚餐,沉默片刻后,拿起了烤肉開始填肚子。
他的動作略顯機械,只是下意識地往嘴里送著食物,思緒似乎還在那神秘的淺坑和未知的事情上徘徊。
恰在此時,圖蘭朵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如同一縷輕煙,在這嘈雜的風聲和帳篷內的沉悶氛圍中若有若無。
“你以后打算怎么安排我?”說罷,她微微低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與期待。
張震吞下嘴里的肉,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你是自由人,等這里的事過后,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嗯,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生活的。”
他的目光望向圖蘭朵,眼中帶著一絲真誠,希望這個歷經苦難的女子能夠重新開始生活。
圖蘭朵瞬間又恢復了惜字如金的狀態,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多了幾分失落和傷懷。
那失落如同深秋的落葉,悄然飄落,讓人不禁為她的命運感到一絲惋惜。
柳沁雅掀開帳篷進來,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疑惑。
“我爸剛才去看了一眼,說是坑里面有什么東西,要不要叫醒齊老?”
她的目光在張震和圖蘭朵之間掃視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張震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這些天大家都累壞了,趁機休息一宿,明天再說。”
他深知眾人都需要好好休息,畢竟這些天經歷了太多的疲憊與驚險,此刻不宜再讓大家操勞。
說罷,他三兩口吃完晚飯,拿起衛星電話,又在外面四處尋找信號去了。
他已經三四天沒有和京城聯系,每一次嘗試聯系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那種與外界失聯的感覺讓他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渴望著燈塔的指引。
也許是這次運氣好,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信號,那微弱的信號如同救命的稻草。
他立刻撥打了槐婷婷的電話,手指緊緊地握著電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仿佛那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是他與熟悉世界的唯一連接。
“喂,你這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不打算回家了呀?”
幾千里外,槐婷婷雙手抱在胸前,坐在閨房的床頭,微微蹙著眉頭,眼神里滿是不滿,朝著電話抱怨道。
張震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撓了撓頭,趕忙解釋道。
“哎呀,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一門心思都在找那個箱子的秘密嘛,你也知道這事兒多關鍵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