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頭,目光在書房里掃視了一圈,突然歪頭看向槐老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嗯,現在想要找到張震,仔細琢磨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槐老頭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有些焦急地問道。
“什么辦法?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姜老頭微微吸了口氣,然后緩緩說道,“先找到你孫女,自然就能找到他!
你孫女和張震之間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只要找到了她,說不定就能順著這條線,找到張震的下落。”
......
暮色漸漸降臨,殘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了一片絢爛而又凄美的紅色。
晚風吹拂而過,帶著山間特有的清新氣息,層林在風中低垂著頭,仿佛也在為這日漸復雜的局勢而嘆息。
在那深山之中,一座寧靜的竹木樓靜靜地矗立著。
樓內,張震正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里,揮毫潑墨。
自從他選擇隱居于此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筆。
只見他懸腕垂肘,姿勢優雅而自信,眨眼間便一揮而就,那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般,盡顯大師風范。
雪白的宣紙上,出現了一句古樸而富有深意的古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那筆墨淋漓,每一筆都仿佛蘊含著他內心深處的情感與力量。
放下毛筆后,他雙手抱胸,微微后退了幾步,眼中滿是欣賞之色,細細地品味著自己的大作。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槐婷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張震此刻無需轉頭,僅僅是憑借著那熟悉的氣息和腳步聲,就已經聽出來者是誰。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柔聲說道,“師姐這么著急,是不是老爺子來電話了?”
槐婷婷微微一怔,隨后臉上泛起了一抹赧然的笑意,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今天我剛把衛星電話開機,老爺子的電話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過來。
你知道嗎?他都找我好幾天了,這幾天里,家里的氣氛都被他搞得格外緊張,我都不敢開機呢。”
張震聽聞此言,不禁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洞悉一切的睿智。
“不用問,我也猜得出來。他老人家哪里是想你這位寶貝孫女啊,分明是想借你這個橋梁,給我傳話呢,對不對?”
槐婷婷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嗯,爺爺在電話里特別叮囑,想讓你給他打個電話。
他還說,你要是不肯打,就讓我立刻回家。爺爺這次好像是真的著急了,語氣都不像往常那么溫和。”
張震聽聞,大笑一陣,那笑聲在竹木樓里回蕩,透著幾分灑脫與不羈。
“看來這次真是把老爺子逼急了,居然拿你來做幌子,想要挾我。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一會兒我就給他去個電話,免得他老人家真以為我失蹤了。”
槐婷婷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期許,她柔聲說道:“你好好說,千萬別發脾氣啊。
爺爺畢竟也是擔心你,現在外面的情況那么復雜,他老人家心里著急,我們也要體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