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釀酒廠去釀酒,所有流程配方都得公開化,那不等于白白把方子拱手交給揚帆酒廠嘛。
陸艦聽完已經心中有數。
“我知道了,天黑之前我會帶你回家的,你在這好好休息。”
阿香看到陸艦要走,開口想說自己餓了,但還是忍了下去。
她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原本是打算賣了酒回家吃早飯上工,誰知道遇到那么些妖魔鬼怪。
李慶何在外面等,看見陸艦出來趕緊迎過去:“我就說了她沒事的吧,就是這人你現在還不能帶走。”
陸艦沒接他話:“給她送點吃的去。”
“送送送,這就讓人送。”
不但要送,還得送好的。
自己老娘這把年紀,以后肯定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他要是抱住陸艦這棵大樹,能省心不少啊。
“那,我們到辦公室去談談?”
陸艦跟著李慶何進辦公室,看他警惕地關進房門就猜到揚帆酒廠那邊肯定給了他好處。
“陸醫生,我誠心交你這朋友,所以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你愛人是揚帆酒廠讓抓的,揚帆酒廠的要求很簡單,讓你愛人把釀酒的方子交出來,他們會給你愛人一筆錢。”
陸艦身子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不時轉著左手的腕表。
他不說話,等李慶何一次性把話說完。
“這事說來也簡單,你勸你愛人把方子交出來,我們就放人,揚帆酒廠還會給她一筆錢,你覺得怎么樣?”
陸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著問:“李隊長覺得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還要選,當然是命重要,沒命了要錢還有什么用。”
“既然李隊長這么清楚,那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我愛人不會交出方子的,我家也不缺那三瓜倆棗。”
李慶何意識到陸艦指的意思,臉色立刻變了。
“陸醫生,我這也不單單是為了錢,揚帆酒廠,我,我也惹不起啊,我得有個交代才能放人吧。”
陸艦已經站了起來:“這事簡單,你告訴揚帆酒廠的人,我們不認可丁遙香的投機倒把罪,要求舉辦聽證會。
你現在就給揚帆酒廠打電話,下午兩點聽證會在你們聯防隊大院召開。”
李慶何趕緊提醒陸艦:“陸醫生目前丁遙香同志投機倒把這罪只要她主動上繳違法所得,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如果舉辦聽證會,那公安部是要介入的啊,她投機倒把罪名一旦坐實,肯定免不了要坐牢三五年,你得想清楚了。”
“我心中有數,你自己照著辦就行。”
李慶何看陸艦都這么說,他也沒辦法,翻出自己的通信簿,撥打了孫發揚的辦公室電話。
孫發揚一聽丁遙香的家里人還要求辦聽證會就覺得可笑。
估摸是她那書呆子哥哥懂點法律流程所以故意這么嚷嚷。
那辦就辦好了,他正愁著丁遙香不松嘴交方子呢。
以揚帆酒廠的實力,他還怕斗不過兩個鄉下人嘛。
只要辦聽證坐實丁遙香投機倒把的罪名那可是要關三五年的。”
這么大的罪名,他不信那叫阿香的村姑還能扛得住。
快兩點的時候孫發揚就過來了,這次他學聰明沒把沖動易怒的王波帶來,而是帶了個女助理。
原本打算到聯防隊找李慶何打點一下,結果李慶何避開沒見他。
這次聽證會除了兩方的負責人,還有不少旁聽的社會人士,包括裁決公正的公安部特派員,民政辦公室的辦事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