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氣了,救你一命還不值當換你一口水?”
胡麗麗不說話,就是死死抱著軍用水壺不撒手。
騰出的手把鞋子穿上,剛試著站起來,就疼的她又癱坐回了地上。
阿香是真看不下去:“上來吧,別在這浪費時間。”
胡麗麗看阿香這是要背她,心里頭更是奇怪。
她是家里的獨生女,沒姐姐哥哥,弟弟妹妹,所以阿香這么對她,她就覺得心里很別扭。
但是也不反感。
“愣著干什么,一會狼來了看你怎么跑。”
胡麗麗聽到有狼,嚇得趕緊撲到阿香背上。
阿香反著手托著她的雙手,輕而易舉就站起來。
胡麗麗能感受到阿香有力的手托著她的雙腿,熱乎乎的,很奇怪。
她就這么梗著脖子看阿香圓圓的后腦勺,她頭發好順,好黑,還有淡淡的香味。
明明出著一身汗,但是她身上就是有著好聞的香味。
胡麗麗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竟然覺得一個女人很香,關鍵這女的還是自己準備要毒死的人。
她覺得自己是被捕獸夾夾壞了腦子,而不是腳。
她一邊覺得自己有病,一邊又覺得被阿香這樣背著竟然還挺好。
心里特別有安全感,身子控制不住就想靠她肩膀上去。
胡麗麗也是累了,什么也顧不上,腦袋枕著阿香的脖子就靠著。
她這親昵的舉動還是讓阿香有些意外。
她問了一句:“胡麗麗,你靠我這么近,是不是打算對我下毒?”
以胡麗麗的身份突然出現在這荒郊野嶺就很可疑,手上拿著個軍用水壺,不給她喝就算。
她都渴得嘴皮干裂自己也不喝一口,說明那個水壺有問題。
被說中心思的胡麗麗不承認:“我才沒那么無聊。”
“你最好是。”
兩人走到阿香放簍子的地方,陸艦正好找過來。
陸艦到伙房找過阿香兩回她都沒回來,干脆進山去找她。
結果在哨崗那看見阿香回來了。
不僅僅人回來了,背上還多了個胡麗麗。
陸艦臉色一沉,三兩步上前:“胡麗麗,我警告你如果不想連累胡師長你最好老實點!”
提到胡朝軍,嚇得胡麗麗趕緊從阿香背上下來。
哨崗的兩位士兵過來扶著她。
陸艦一手拎著阿香的籮筐,一手攥著她的手臂,撇下胡麗麗走了。
胡麗麗委屈地靠在哨所的崗門那里,看看陸艦又看看丁遙香最后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的軍用水壺上。
“把這拿去埋了,埋的越深越好。”
其中一個衛兵看了胡麗麗一眼:“胡醫生,這好好的,埋,埋了多可惜。”
胡麗麗腳都快疼死了,原本還以為阿香能背她到宿舍去,結果半道陸艦就把她劫走了。
她現在還得處理這棘手的水壺,腳又疼,心又煩。
“給我點堆火。”
另外的衛兵趕緊搬柴火點火,他們副團長交代過,這里唯一一位姓胡的女醫生是支援部那頭二師師長千金。
千叮萬囑要關照好。
他們也不好惹。
胡麗麗把水壺上的水都燒干凈,才讓衛兵扶著她回去。
這水壺里有她放的鼠疫疫種,原本打算用在阿香身上,現在用不成,只好處理干凈以免禍害。
陸艦跟阿香回到伙房,放下簍子后第一時間檢查她的情況。
“你沒事吧?”
阿香搖搖頭,洗了手,打了杯金銀花茶解渴了才說話。
“我是沒事,不過那胡麗麗踩到捕獸夾有些夠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