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到底還是女孩子,金金亮亮的東西還是喜歡。
“你皮膚白,戴著好看呢。”
阿香想著好看是好看,戴這些玩意在身上招人嫉妒,還要花百來塊錢,她就搖頭。
“先去扯布吧。”
陸艦等著她先走,小聲跟那柜員說:“開單。”才快步跟上阿香。
扯布這個陸艦完全沒概念,就讓阿香做主。
接著就是買喜糖,喜煙喜餅,還有臉盆杯子,鞋子…
搪瓷盆、暖水壺、搪瓷杯跟鞋子是女方家里準備,這塊阿香堅決自己掏錢。
陸艦也不跟她搶,反正以后自己的錢也都是她的錢,隨她怎么用。
東西配備齊全后,陸艦開單付了錢,就等著明天陸二山開生產隊的拖拉機來提貨。
陸艦只是拿走一些喜糖喜煙跟喜餅。
兩個人逛完百貨出來已經到中午十一點。
“做手術都沒這么累。”
阿香也覺得累:“我寧愿下地收麥子呢,看的我眼花繚亂,走吧回家吧,還能趕上家里吃午飯。”
陸艦雖然也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家也沒地方去。
上次兩人看電影白毛女給他看出了心理陰影,他也不想去看電影。
兩人搭班車往公社走。
這時丁家的院子里頭,陸老槐跟劉萬斤已經酒過三巡。
劉萬斤是劉大萍去他家里借鍋,順便就把他請來吃午飯。
他跟陸陸老槐兩個是冤家,也是很好的酒友。
喝著酒呢,劉萬斤就感慨道。
“我是真羨慕你啊老陸,你有三個兒子啊,老三這婚一結,你就可以享清福養老咯。”
陸老槐當時也喝得迷糊腦子一抽來了句:“你這當初要聽我的,娶我那小姨子,不也是兒女一窩嘛,你非要跟那西北來的女子好。”
這話才剛剛落下,劉萬斤就拍著桌子起來:“陸老槐你什么意思,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啊?!”
陸老槐也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話,趕緊端著酒盅:“瞎說,瞎說,我自罰三杯。”
“我看你不是瞎說,你打從心底就這么想,當初我倆給東家做事的時候,你就比不上我,你對我恨著呢。
你瞧著我就一姑娘,嫁出去后我劉萬斤絕了戶,所以你高興,我告訴你陸老槐,你少做他娘的美萌。”
陸老槐說好話他不聽,也板起臉來。
“劉萬斤,今日是我家老三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吵,當初給東家做事的時候是誰比不上誰,你心里有數。”
丁有文坐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
“爸,老槐樹,都別吵了,酒喝足,就散了吧。”
劉大萍在里屋哄著兒子午睡,聽到罵聲也走出來:“劉老頭,你喊什么啊,酒不夠,你讓你女婿給你買去。”
“我不要什么狗屁酒,我告訴你陸老槐,你要敢讓你家老三把阿香娶過門,我就讓有文上我家當女婿去。
回頭你我都下了陰曹地府,我看你怎么跟東家交代,我說到做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