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陽在川都和凌陽的福源酒樓都開得紅紅火火,算是當地的領頭羊,現在突然讓他自降身份,他有些難以接受。
“潘老板不必急著做決定,且聽我說完。”
“對對,聽小公子的準沒錯。”李老板趕緊給潘岳陽倒了杯茶,安慰他。
今天說了太多話,說得我嗓子都干了,喝了口水繼續,“當然咱們也不能自己砸了自己招牌,做中低檔之后這些招牌菜不用再做的那么精細,用料也不用那么考究,稍作改動讓它們變成新的菜式,就不會和其他地方的福源酒樓沖突了。”
聽我這么說,潘岳陽放心不少,點點頭。
“價格也降下去,反正你現在生意幾乎是賠本的狀態,不如賠本賺些人氣,等重新把人氣做出來之后,挑個好位置,咱們在金城重開一家可以和金鼎軒媲美的酒樓。”
本來就死馬當成活馬醫,潘岳陽也沒什么好怕的,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我,“那就按小公子說的辦。”
我點點頭,看了下偌大的雅間,“平時雅間吃飯的人怎么樣?”
“聊勝于無。”
“噗,那你還留著這些雅間干嘛?本來地方就小,把這些雅間都打通,只保留兩間位置相對安靜的就行了,把上面多放幾張桌子,你會用得著的。”
這些都是當初潘岳陽花大價錢裝的,畢竟五六年過去了,款式和成色都有些老舊,潘岳陽一狠心,“好吧,明日就讓工匠來弄。”
“恩恩,既然內部換了,外面也得做些調整,換個名字吧。”
“啊?”潘岳陽大驚失色,沒想到連名字都得換。
“當然得換,不然很多人看你這名字,還以為和以前一樣,重裝新開,也讓客人們重新嘗試一次,就叫福旺酒樓吧。”
好歹和之前的名字差不多,潘岳陽黑著臉點點頭。
李富貴哈哈一笑緩解氣氛,在潘岳陽肩膀上拍了拍,“當初我那珍奇閣,就是小公子賜名,潘兄放心吧,以后絕對會人旺財旺的。”
人人都喜歡聽好聽的,有李老板圓場,潘岳陽臉色很快恢復。
說完了他的事,該說說我的事了吧,我放下茶杯,“潘老板知道潘玉琪來金城了么?”
“額,不知,玉琪來金城了?”
“……”
好吧,潘富貴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連潘岳陽都沒說,我只好轉移話題,“那潘老板肯定聽說過關于金城那間鬧鬼慌宅的事情吧?”
“西城邊上的那處宅子?”
昨夜黑燈瞎火的,我剛來金城東南西北都還沒分清楚,好像是吧,我點點頭。
聞言,潘岳陽臉色大駭,“略知一二,當年我剛來金城開酒樓,那事鬧得沸沸揚揚,道聽途說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說給我聽聽。”
潘岳陽沉下臉色開始回憶,“聽說曾是金城一名宗姓商人的府邸,是做瓷器生意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一家人沾染上了怪病,全身發紫潰爛流朧,宗家小姐花容月貌受損一時接受不了,投井自盡了。”
聽到這里,李方做了個惡心的動作,“全家人都得了這病?”
“是呀,大夫也治不好,而且這病還會傳染,給他們家看病的兩個大夫也給染上了,后來就算是萬兩黃金,也沒大夫敢去府上給宗家人看病,聽說全都投井而死。”
又是投井,古代人咋這么喜歡投井呢?
不知有多少具尸體腐爛在那口井里面,喝了這樣的水不生病才怪,潰爛流朧這是中了尸毒的癥狀,去宗家看病的大夫,肯定是喝了茶水沾染上尸毒的。
沒想到五六年前還有宗家人住在那里,如果我沒記錯,今早阿七帶回來的布卷上,抬頭收信之人寫的就是宗仁兄。
總不可能是巧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