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讓開,站在旁邊的凈身師父上前就把那太監的褲子拉下來了,我本來不想看的,又忍不住好奇,只看了一眼。
長出來的那東西還沒拇指大,有必要再割一次么?
拿刀的凈身師傅把刀放在火上燒了燒,又用酒消毒,然后再給那太監消毒,做完一切之后伸手按住那太監的肚子,“別亂動,當心你小命。”
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那太監也只能含著淚點點頭。
下一秒,凈身師傅手起刀落,房間里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慘叫比剛才小福子學的痛苦多了,聽得我忍不住雙腿一緊。
太殘忍了!
我趕緊把臉別開,慘叫聲不絕于耳,血腥味彌散整個屋子,我有些想吐。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五分鐘,這古代又沒縫針什么的,凈身師父就只在他傷口上糊了一層綠糊糊的東西,就讓那個小太監下地離開。
小太監臉色蒼白,額上全是汗水,連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
他渾身抽搐,根本無法下地,好像這里的規矩是割了之后馬上得走,他咬著唇掙扎著想起身,眼淚不斷從眼角劃出。
太監再怎么也是男人,二次凈身,不僅是身體上的痛,對太監心理上的打擊也很大。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把他摁回床上,“躺會再走吧。”
“這……”小太監不認識我,下意識看向大公公。
大公公瞅了眼他還在滲血的褲子,嫌棄的用手絹扇了扇,“那就讓他再躺會吧。”
我趕緊扶著他躺下,想起之前凈身師傅涂在他傷口處的綠糊糊,忍不住問道,“師傅,你們剛才涂在他傷口上的是什么呀?”
三個師父都沒理我,視線看向大公公。
“咳咳!”大公公狠狠瞪了我一眼,“讓你跟在咱家身邊伺候著,你哪這么多問題?”
“我就是看那東西惡心,那東西還能止血生肌不成?”
“你……”
大公公估計沒想到我敢和他頂嘴,氣得過來在我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你再這么多廢話,咱家就讓你去掃茅廁,倒夜壺!”
擦,算他狠,我趕緊閉上嘴。
“行了,都休息這么久了,趕緊走吧。”
“是。”
那太監面色比之前還蒼白,在木板床上躺了一會流了一灘血,他傷口根本沒止住血,我真心不想多管閑事,可他就這樣走了,非死不可。
我伸手把他摁住,“你現在還不能走,大公公,這里有沒有止血藥,你看他還在流血呢!”
“呵,宮里哪來的藥給個太監用?”
“就是!”
兩個凈身師傅尖細著嗓子,顯然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小太監看大公公臉色有些不對,感激的看了我眼就起身想走,殊不知剛坐起來就往床上栽下去,在他旁邊那個凈身師傅趕緊把他扶住,一看,暈了。
“大公公。”凈身師傅瞅了眼小太監還在源源不斷流血的地方。
“哎,又死一個,抬出去扔了吧。”
大公公語氣非常平淡,就像在他眼前死了一只蟑螂似的,更何況這人還沒死呢!
我趕緊把兩位凈身師傅攔住,“他還沒死呢!”
凈身師傅拉開太監已經被鮮血濕透的褲子,看了眼里面的傷口,“大出血,早晚也得死。”
“割個花生米你們也能給人家割成大出血,你們到底會不會割?碰上大出血就沒應急措施么,太監也人,也是一條命啊,就這么活生生看著他流血而死?”
大公公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極具嘲諷的冷哼,“不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