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先把今天那個小福子和徐淑儀記下,沒準能有用得著的地方。
瘦子去拿針線終于回來了,大公公跟在他身后一起進門,看了眼胖子摁住的地方眉頭凝了凝看著我,“你拿針線干什么?”
“縫合。”
說完我讓瘦子把針放在火上燒,然后再用酒把針線一起消毒。
當他們看到我把那太監的傷口用針線就跟縫衣服似的封起來的時候,一個個在旁邊眼角抽搐,還不時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就跟扎在他們肉上似的。
我忍不住好笑,“你們都敢切,還不敢縫啊?”
胖子伸出蘭花指一指,“你那可是肉啊,我們一切都是痛痛快快的了斷,你這一針一線比我們殘忍不知道多少倍,你還說我們。”
瘦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縫上就行了?”
“我也只會這么多,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說完,我抓起一把苦豬膽敷在他的傷口上,還好他暈過去了,不然就這么縫,非把他痛死。
做完這一切我再解開他大腿上結扎的腰帶,給他揉腿,讓他腿部各處盡快恢復供血。
等洗手之后,我走到大公公跟前給他行了個禮,“大公公,這人好不容易救回來了,暫時不能動,能不能讓他在這養兩天。”
“養兩天?連本公公都沒這待遇!”
“呵呵,那是公公你身體倍兒棒,若是大公公被切這么一刀,別說兩天,就是養五天也成呀。”
“你——你這小兔崽子!”大公公被我氣得干瞪眼,要是別人早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可我是曹公公放在這的人,他只能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
我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是大公公救了他的命,等這人醒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對大公公感恩戴德,別說鞍前馬后伺候著,就連這月銀,說不定也會盡數奉上。”
現在保命要緊,反正宮里的太監出不去,留著銀子也沒啥用。
果然我這么多大公公氣也消了,看了眼床上躺著的那個太監,“本公公倒是想大發慈悲救他,可咱家做不了這個主呀,他留在這,他主子來要人怎么辦?”
“這凈身房是公公的地盤,誰敢來要人?再說了,這人二次凈身咱們得負責不是,耽擱一兩天,那也是大公公恪盡職守的表現,別說他主子,就連皇上來了,咱們也得把事情做好不是?”
“就你小子能說會道,咱家……咱家不管了!”
大公公冷哼一聲出去了,呵呵,這是他的地盤,他哪有不管的道理,根本就是默認了。
我讓胖子幫把手把這人扶到我床上躺著,出去正好聽到登記的那個太監在給大公公匯報,原來這人叫小圓子,是寧修儀宮里的。
反正今天檢查的都是咸福宮的太監,主子都是不受寵的五品妃,大公公點了點頭就讓那人退下了。
趁著周圍沒人,我趕緊走到大公公跟前,“多謝大公公。”
大公公轉身冷眼瞅著我,“你小子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以為你是曹公公的人咱家就不會收拾你,你小子要再敢亂來,別怪咱家對你不客氣。”
“是是,奴才知錯了,大公公別生氣。”
我趕緊扶著大公公去屋里坐下,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總算把這關過了。
直到天黑都沒查出需要二次凈身的太監了,我們就在屋里坐了一天,到了亥時,除了值夜的太監,小太監們全回來了,小墩子拉著我說個不停。
那家伙命真好,跟著小祿子負責御花園,干活的時候還能逛逛御花園,有時還能看到漂亮的娘娘。
說著說著,那家伙還從衣服里掏出一朵花來,“送給你!”
“你瘋了,居然摘御花園的花,抓住要挨板子的!”
“不是摘的,是我撿的!”
“那也不行!”我一把搶過來扔地上用腳碾成了一坨屎,“撿的也不行,要有心之人非說你摘的怎么辦?你有沒有腦子?”我忍不住在小墩子腦門上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