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頓時驚呆了。
這可是寒冬臘月,縱使她去晾衣服林紹文都不讓,生怕她凍著了。更何況秦佩茹月子都沒出,賈張氏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是啊。”傻柱嘆了口氣,非常憂愁,“今天為了給孩子取名字,賈張氏和秦佩茹又在院子里鬧了起來……”
“取什么名字?不是槐花嗎?”林紹文笑道。
對于秦佩茹的遭遇,他深感同情,但他真的幫不上什么忙。
“槐花?”
傻柱念叨了一聲,不由眼前一亮,“對啊,賈槐花,這名字不錯啊。”
“唔。”
林紹文自知失言,急忙端起酒杯和傻柱碰了一個。
他可不知道賈槐花的名字是誰取的。
“林紹文,槐花這名字有什么講究嗎?”傻柱湊過來問道。
“這有什么講究,無非就是‘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林紹文隨口瞎扯道。
“這我知道,蘇軾的《槐花》。”婁曉娥笑道。
“婁小姐可以啊,飛花令會不會?”林紹文頓時來了興趣。
他自認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但前世身為漢語言學專業的畢業生,“飛花令”什么的,玩爛了的東西。
“誰不會呀,林先生,給你個機會,讓你先來……”婁曉娥笑瞇瞇的說道。
“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
林紹文和婁曉娥一人一句,把傻柱都給聽傻了。
這就是文化人的世界嗎?真是可怕。
當然,林紹文沒有無視他,時不時的和他碰一杯。
最終兩人說到一百多句的時候,傻柱終于受不了告辭了。雖然很有趣,但奈何他聽不懂……一句都聽不懂,只記得林紹文最先的那一句。
傻柱出了西廂院子,長舒了一口氣。
走到后院的時候,閻埠貴作為四合院的文化代表,取名自然當仁不讓。賈張氏坐在屋檐下不說話,賈東旭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唯有秦佩茹,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閻老西,又在騙瓜子了?”傻柱嗤笑道。
閻埠貴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讓他出手,不給錢就給東西。
雞鴨魚肉不嫌多,瓜子花生也不嫌少。
“這是什么話。”閻埠貴沉著臉道,“取名是文化人的事,你不懂就滾一邊去。”
“取名有什么難的。”傻柱傲然道,“我覺得秦姐的姑娘不如就叫‘槐花’。”
“槐花?賈槐花?”
正在看熱鬧的人頓時一驚,上下打量著傻柱,這混不吝居然還會取名字?
“行啊,傻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閻埠貴嘲弄道,“既然你說叫做‘槐花’,那你說說,這名字有什么講究……”
“這有什么難的。”傻柱一副高人風范,“這名字取自蘇軾的‘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閻埠貴摘下眼鏡,使勁擦了擦后,才仔細打量著傻柱。
“你不是被老賈上身了吧?”許大茂驚慌道。
“去你娘的,許大茂,你才被老賈上身了。”傻柱怒聲道。
“沒問題,這是傻柱。”
許大茂聽到這熟悉的罵聲,才微微放下心來。
“閻老師,你看這名字……”
秦佩茹看向了閻埠貴,希望他再取一個,她好挑選一下。
“行了,賠錢貨就叫槐花吧。”賈張氏攔住了秦佩茹,既然能白嫖,她可不想再掏一把瓜子給閻埠貴。
“這名字取的不錯。”閻埠貴有些失落道,“名字有出處,而且適合女娃娃。”
秦佩茹看到賈張氏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輕聲念叨了兩聲,“槐花,賈槐花……”
傻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邁著八字步回了屋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