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厲害了。”林紹文豎起了大拇指。
“去去去。”沈其震擺擺手道,“那家伙醫術還是可以的,只是缺少個名師教導……你看能不能收他當個學生?教他兩手。”
林紹文皺眉看著他,沉思半晌才道,“該不會,我這一答應了你,你就讓你兒子去揍團長吧?”
“你怎么知道?”
沈其震說完以后,立刻給了自己兩個嘴巴。
這他媽喝了點酒,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你家老頭子就不說了,年紀大了,你可是正值壯年?縱使是某些原因,我兩位老師被搞走了……協和可是代表了我們國家的頂尖醫療水平,能派個草包過來當院長?那也太沒底線了。”林紹文嘆氣道。
“得,我就是眼饞你的那手醫術,你就說教不教吧。”沈其震光棍道,“你要不教,也成……今天咱們就繼續喝,如果你能把我喝翻,這事就算了。”
說完從桌下再次掏了兩瓶西鳳酒擺在了桌上。
咕嚕!
林紹文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再看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沈其震,長嘆了一口氣。
沈其震也沒有說話,丟了一根煙給他以后,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好半晌。
“是不是我如果不收,喝翻了你,今天這件事就算了?”林紹文小心翼翼道。
“你想的美。”沈其震斜眼道,“你喝翻了我,趕明日我就把我家老頭子喊來,你和他喝……不過我先和你說清楚,他身體可不是很好,保健醫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說他不能喝酒。”
“萬一你把他喝出個好歹來,那你可就攤上事了。”
我擦,這協和的院長都是怎么選的?
張予揚已經算是不要臉的了,現在上來個沈其震,更他媽不要臉。
林紹文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成吧。”
“那你明天來協和報道。”沈其震大喜過望。
“等等,協和報道是什么鬼?”林紹文驚訝道。
“以你的醫術,在軋鋼廠能起什么作用?”沈其震不屑道,“你放心,我明天從部隊挑幾個得力的醫生去你們軋鋼廠坐鎮,不會讓你難做的。”
“不是這個問題。”林紹文搖頭道,“軋鋼廠我肯定是走不了,你兒子要是真想學點東西,那就來軋鋼廠當廠醫……”
“廠醫?”沈其震瞪大了眼睛,“那小子眼光可高著呢,而且他脾氣也不怎么好,當廠醫……不合適吧?”
“那這事就算了。”林紹文撇嘴道,“我已經退了一步了……他要是不愿意屈就,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沈其震皺眉看著他,不由眼珠子一轉,輕笑道,“只要你答應了就成,這事再議再議……來,咱們喝酒。”
“最后一瓶了。”林紹文警惕道。
“最后一瓶。”沈其震含笑點頭。
四合院。
林紹文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他剛進門,就看到一人被蓋著白布躺在那里,不由驚恐的退后了一步。
“他叔,你回來了……”
“老閻,這該不會是聾老太太沒了吧?”
林紹文話音剛落,突然耳邊傳來了破空聲。
他急忙低頭閃躲。
“哎呦。”
閻埠貴捂著腦袋,筆直倒了下去。
“小畜生,你胡說什么?”聾老太太怒聲道。
“唔。”
林紹文回頭一看,只見聾老太太正被易忠海攙扶著,右手高高揚起,可那寸步不離的拐杖卻不見了。
“老太太,你這是干什么啊?”三大媽抱怨道,“這林紹文說你,你怎么打我家老閻……”
“誰讓他和小畜生站一起的。”聾老太太瞪眼道。
“叔啊,快看看我爸,他好像是不行了。”閻解成大喊了一聲。
林紹文立刻湊了過去,剛剛才蹲下,腳腕就被人捏了一下。
他內心猛然一驚,看向了閻埠貴。
“他叔……”
臥槽。
林紹文暗罵了一聲。
這老閻是窮瘋了不成,居然連聾老太太都想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