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清顯然知道不少內幕,隨后他突然說道:“就農場東邊那不是有口井嘛。”
趙山點了點頭:“就是你和我帶人挖的那口。”
趙山之前也在這邊忙活過一段時間,農場這邊面積太大,附近又沒有河流經過,為了方便生活,所以打了一口井。
不算太深,也就六七米的樣子。
不過憑借當時人力挖井,也就能挖這么深,再深就挖到巖石了。
“對!就那邊后來搞了個梅花鹿養殖基地,但是大家伙都沒啥經驗,就廢棄了,就留著幾頭梅花鹿還在里面偶爾派人去喂一下。”
“當時不是丟牲口嘛,我就特意安排人去那守著,有四個家伙都住在那。”
“結果就前幾天,他們去打水,繩子斷了,水桶掉里面,有一個人就順著繩子往下爬,結果下去沒多久,就掉里邊了。”
雷光清說完呼出口氣道:“拿家伙在水里撲騰了幾下,就不動彈了,然后上邊的人就想下去救人,順著繩子下井。”
“結果也沒能上來。”
“然后第三個人下去救?也沒上來?”陸東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嗯,他們三個是一個屯子的,一起來打臨時工,這上面還有,一起出來的兄弟出來事,不救也說不過去,然后上面兩人一商量,他們屯子的另一個人就下了井。”
“上面那人用繩子拴在了他腰上,結果放下去沒多久也斷了氣。”
“后來咋樣了?”陸東繼續問道。
“后來我們知道消息都是半夜了,也不敢派人下去,就用鐵鉤把人給扒了上來,醫生也檢查了,就說是悶死的。”
“半夜?半夜幾點?”
“三四點鐘吧?那最后一個活著的嚇得不輕,說是井里有水猴子索命,問了幾天才斷斷續續把事情交代清楚。”
水猴子,是東北大地對水鬼的俗稱。
趙山聽后出言道“是不是井底缺氧了?這水井
陸東心中也懷疑可能是井下缺氧,可是剛才趙山也提過,這口井并不算深。
“不知道啥情況,就剩下的那個人說當天夜里就聽到狼叫聲,等我們過去的時候,最后幾頭梅花鹿也不見了蹤影,那口井現在也給封了。”
此時陸東也琢磨出不對味來:“雷叔你沒覺得這事情和那最后一個活著的家伙有關系嗎?”
雷光清苦笑道:“有關系我也管不著了,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夠了。”
他喝完了碗里的茶湯,繼續喃喃道:
“梅花鹿那天晚上也丟完了,不過換了新場長最近農場倒是太平了不少。”
“新的分場場長是什么來路?咋個他來了,農場就太平了?”趙山有些好奇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的。
“現在人還沒來報道呢,聽說是個二世祖,關系挺大的,好像是哪個大領導的孩子。”
陸東聽后,臉色不太對勁,難不成這分場場長是歐陽保?
他鬧出這事情來是為了當這個分場的場長?
可是為什么要讓自己過來?或者說是要讓烏罕過來?
陸東正思考著,突然宋琴音提著兩個網兜從外面推門進來。
一個網兜里面是四口飯缸,還未打開蓋子就能聞到里面那濃郁的香味。
“今天運氣不錯,食堂有紅燒肉,副業隊的巡場還打到了狍子。”
剛一進門宋琴音就笑呵呵地將飯缸子放在了炕桌上。
另一只網兜內則是三瓶農場釀酒廠自己釀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