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寫作業的雷東曉,聽到有紅燒肉,立即就抬起了腦袋,鼻子一個勁地吸。
“你兩跑了這么遠,肯定餓壞了,來趕緊吃飯。”
房間不大,也沒有擺放飯桌的位置,吃飯啥的也只能在炕桌上解決。
“來東子你嘗嘗,我們這副業隊的伙食可是不錯的,就是這酒不知道你們喝得習慣不。”
雷光清給陸東和趙山一人推了一個飯缸。
“這嬸子的飯呢?”陸東看著只有四個飯缸,又看向正望著飯菜吞咽口水的東曉。
“你嬸子和娃吃一個就行,這飯菜量大,平常我們也就打一個飯就夠吃了。”
雷光清說完,
便開始給兩人倒酒,一邊倒還一邊說道:“就是沒啥下酒菜,不過趙大哥你來了,那就有口福了,明兒個我帶你們去附近溜達溜達,看看能遇上狍子松雞不。”
食堂的飯菜別看是大鍋飯,但是伙食是絕對的好。
佐料配比,食堂內師傅的手藝,那都是十分講究。
味道比之陸東自己在家做的也是不差,就是油水不多。
一路奔波,陸東其實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白酒全部見底,三名漢子也只是喝了個微醺。
酒沒喝夠,但胃里卻是已經被飯菜給塞了個滿滿當當。
這一缸子飯菜塞得結實,即使陸東飯量驚人,也是吃了個頂嗓子眼。
幾人喝完了酒,便被雷光清帶著來到了今晚居住的房間。
煤油燈芯在玻璃罩里跳了兩跳,把雷光清半邊臉映在斑駁的土墻上。
“副業隊活多人少,也空出了不少大通鋪的集體宿舍,你倆要是沒啥事,那就多住一段時間,這山里的狍子可就等著吃槍子呢。”
門外傳來追風的響鼻聲,陸東把馬韁在門栓上又繞了三圈。
趙三蹲在門檻上卷煙,火星子明滅間照亮墻角蛛網。
“到時候你就瞧陸東的本事吧!尤其是他養的那只海東青,和那白色的獵狗,那真是能頂上一個獵人。”
“行!”
“你倆好好休息,明天我請個假,一定要跟著見識見識。”
“天黑了,你早點回去,這里隔你那還挺遠。”
兩人在門口寒暄的同時,陸東已經將追風和小白幾個拴在了門外。
在天空翱翔的海東青,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大半天,此刻正蹲在屋檐下呼呼大睡。
陸東進到房間。
通炕上被擦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看樣子是幾人喝酒的時候,宋琴音過來打掃過了。
正想著。
宋琴音撩開藍布門簾走了進來。帶進一股樟腦味,她胳膊肘底下夾著的兩床棉被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從火墻烘柜里拽出來的。
“被頭我拿新布絎過了,”她把搪瓷臉盆擱在炕沿,“暖壺在五斗櫥底下,夜里撒尿用那個綠漆痰盂。”
“謝謝嬸子了!其實我倆穿的衣服挺厚,這是炕也燒的火熱,用不著被褥。”
“這里不比你們那,晚上冷得厲害,可別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