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毛驤曾經是錦衣衛的人。
他只是看著李康,看著李康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李康一定在想著如何辯解。
于是毛驤立刻轉身,從錦衣衛護衛的腰間抽出了那把繡春刀。
“陛下,此狗賊不老實,臣勸陛下還是斬了為妙,不必與他多言。”
毛驤懂這一點。
這些貪官,不是因為貪婪,就是因為受到了誘惑和威脅。
但不管怎么說,能走到這一步的官員,心理防線其實并不算太堅固。
想要破開,簡直易如反掌。
“不不不,陛下,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康被壓在一條長凳之上,兩名錦衣衛將他的手按到了凳子的最邊上。
朱雄英立刻作勢欲斬。
“不說的話,那就開始吧。”
朱雄英手中的繡春刀飛快的舞動著。
繡春刀帶著破空之聲,破空而去。
砰!
一聲悶響,繡春刀沒入了凳子之中。
“哎呀!還請陛下恕罪!”
李康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人按住,根本抽不出來。
再加上錦衣衛的人擋著,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手是不是真的中招了。
事實上,朱雄英并沒有下刀。
刀鋒只是在他的指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這倒不是朱雄英的刀法不行,而是審訊這種事,必須一步一步來!
毛驤看到這一幕,頓時笑了。
但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毛驤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李康的胯下,皺起了眉頭。
李康的胯下,早已經濕漉漉的。
“臥槽,這么快就慫了?”
毛驤罵道:“膽子這么小,也敢貪墨?”
所有人看向李康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
真是個沒用的家伙。
不是嘴硬嗎?
不是說這件事跟他無關嗎?
怎么還沒等我把繡春刀砍下來,你就慫了?
嚇得尿褲子也就算了。
說來也巧,朱柏聽聞朱雄英要親自審訊貪贓枉法之人,也來了錦衣衛分部的大牢里。
然而,當他走進牢房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恰巧聽見毛驤罵人。
朱柏心中也是了然。
“膽小鬼!”
朱柏罵了一句,轉身走出了牢房。
臨走前,他又叮囑了一句:“快點結束吧,我在外面等你。”
這一句話,對于李康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壓力。
要加速了,準備好了么?
“好,那你等我。”
朱雄英淡淡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李康。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有什么說什么,我親自審問你,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陛下,我真的不知道啊,只是一個蒙面人威脅我的家人,讓我裝作沒看見。”
李康老淚縱橫,道:“我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的性命!”
朱雄英一言不發,一刀斬下。
這一刀,精準無比。
人的手指中,以中指最為長。
手掌平放,中指高于食指和無名指。
朱雄英一刀斬斷了這一小截手指。
俗話說,十指連心。
李康只覺得自己的手指一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