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其他人來說,要想在沒有設備的幫助下在茫茫大海中找到正確的航線自然千難萬難,但是對于水淼來說,這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她原本想著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因此休息了兩三天,大吃幾頓,把之前浪費的體能都給補上來了,這恢復之后就想著看看他們怎么樣了。事實上水淼成為了藍鯨之后對于人類的認知也沒有那么準確了,在海上孤立無援的狀態下,人類并沒有強到哪里去,甚至隨便一只海豹都能吊打他們。
水淼以為他們應該到了長城站附近了,哪里想到,她還沒怎么全力加速呢,就碰上了他們的船一直在大冰層附近打轉,堪堪逃離冰封的界限。
水淼在前面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都不用她怎么表示,船頭都慢慢掉頭轉向她所在的方向,慢慢靠了過來。船上甲板上的眾人朝著她做著各種動作,揮手打招呼的,雙手朝上又揮下做頂禮膜拜的。
水淼甩甩尾巴,當做是收下了他們的謝意,緩慢地在前面帶路。
“老常,跟著刀疤走靠譜嗎?”盧文海從甲板回到控制室問道。
“你應該把‘嗎’去掉,現在海上渺無人煙的,這片海域有點邪性,所有設備信號全部失靈了,這個時候再沒有比這土著更靠譜的了。”老常這個時候也放松了很多,雖然兩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眼袋都快掛在嘴角邊了,但是現在精神上總算不用緊繃了。
“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這事情太神奇了,要不是自已親身經歷,不然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是在吹牛。”盧文海難得點了一根煙,繼續說道,“你說,我也研究了半輩子的海洋生物了,還真沒有碰上過這樣通人性的動物。”
“那別人研究了半輩子也沒有碰上這樣的機會能讓藍鯨救助啊。”老常揶揄了一句,說道,“其實這本身也沒有多少驚奇的,關于海洋生物救人的事跡并不少,遠的不說,就說刀疤的遠房親戚虎鯨來說,他們不就喜歡干這事情嗎。”
“再說……海洋這么大,我們的研究才到哪啊,冰山一角都算不上,怎么就那么自信覺得自已知道的生物習性真的是他們的本性了呢。”
“你說得對,是我經驗主義了。實在是那個時候感覺自已生死一線,然后神兵天降……不,從海面上出現,你知道這種感覺嗎,說句迷信的話,我都覺得這是海神顯靈了。”
“這有什么迷信不迷信的,我們常年在海上飄著的,就是要敬畏多一點,你想想海洋多大啊,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奇特的東西。再說刀疤這條藍鯨,我也不陌生,她小時候就和其他藍鯨的行為不太一樣。你聽說了嗎?!”
說到這,老常興趣來了,整個人都挺拔了一點,說起了關于刀疤的事情:“之前她不是在斯里蘭卡的時候,還單獨去南海串門了,搞了不少的事情,和猴子那邊的就不說了,那是他們自作自受,后來她還找了我們的海船,她吞了一個阿美的潛航器,卡住了,就找了我們的漁民幫忙取出來的,我想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對我們國家的就抱有好感,這次看到我們有難了,就主動幫忙,這說起來也是緣分了。”
“還有這事?!我前段時間一直忙著研究,都沒注意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