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為的荒郊野外,對于釣魚的、郊游的、徒步的來說就是寶地了!”林擇天看著已經增加到千名的排查名單,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愁得慌。
“全家或者呼朋引伴的可以放到最后,多次進入行云水庫,嗯,五次以上吧,也放到后面,單人或者次數不多的是重點排查對象了。”水淼給了個篩選方案。
“嗯,正有此意。”林擇天點點頭,他這次過來是為了死者種植牙的事情,這顆牙齒說不準就是唯一能夠得到確切信息的線索了。
“目前先在自已縣里牙科診所排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不過我覺得有點懸,遠安縣離省城太近了,去大醫院牙科看也貴不到哪里去,說不準還能更便宜……自已縣里要是查不出來,那就要去省城,就怕她不是本地人,要是回老家做的那更麻煩了。”
“不會,應該是本地,至少是南方的。”水淼給了個答案,“雖然都是一個國家的,但是不同地區不同飲食環境給人的身體塑造也是不一樣的。”
“成,希望排查順利吧。”林擇天也不多說,拿到東西就開啟受害者這條線的排查。這也花了五天的時間,終于在省城的口腔醫院找到了匹配的,劉靜怡,23歲,未婚,這人兩年半前還做過膽囊切除手術,信息都對上了。
但是嫌疑人排查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有個別符合單人少次的和劉靜怡沒有確切的關系,劉靜怡失蹤的時候甚至有不在場證明,案件又陷入了麻爪。
“時間緊張,縣里已經多次問了案件進展情況,今天我們開個碰頭會,大家集思廣益。”大早上六點鐘,鐘文武親自主持了這個會議。水淼作為法醫自然也在列,同桌的還有剛做完手術就銷假的吳曉龍,此時此刻端端正正坐的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都還要筆直。
“劉靜怡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她的確在三個多月前的6月15日失蹤,那天從家里出來就沒有在小區監控中看到人影。目前還在排查她的路線。手機也沒有找不到,我們懷疑已經被兇手處理了。還有那個行李箱查到商家的出貨記錄,買方是劉靜怡。”
“家里人不擔心嗎?”有警員提問。
“我剛要說呢!”林擇天喝了口水,“劉靜怡父母在一年前車禍去世了,其他親戚也因為祖宅遺產爭執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劉靜怡這一年多差不多就是離群索居的狀態,沒有工作,沒有人際交往,非要說目前所知的誰最熟悉的話那就是外賣員了……”
這是警方最不想碰上的一類人,交集少就意味著他們能夠排查的手段少了,有時候寧可千頭萬緒也不想無從下手。
“能夠查到的就是劉靜怡這半年來多次從銀行取了現金,合計52萬。”
嗡嗡嗡,一聽到金錢,眾人就免不了想到了利益糾葛,紛紛討論了起來。
“安靜安靜,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就是這些,大家說說下一步該怎么推進!”鐘文武把話題扯回案子。
這和水淼和吳曉龍關系不大,他們能做的就是去劉靜怡的家仔細勘察一遍,看能不能找出線索來。
“能走嗎?”水淼和吳曉龍走到三樓,暫時停下休息,吳曉龍扶著腰大喘氣。劉靜怡的家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小區了,沒有電梯,她家還在五樓,這對剛做完手術的吳曉龍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