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相,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思路也是很有研究意義的。”吳曉龍猛得拍了自已的手掌,“我把林擇天叫過來,看我們兩個猜測半天也是不成事的,這案子需要刑警隊的參與。他正好是這個專案的,當初也是被搞得睡覺都是喊著抓兇手啊。”
林擇天來得很快,“我可是丟下手里一堆的活過來的,要是沒有一個像樣的說法,老吳,你后面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哼,我是一有點好事就想到你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行了別說廢話了,說說127滅門案的事,水淼有新的思路了。”
林擇天懷疑地將視線轉向水淼,他最開始還以為是吳曉龍有什么新發現呢,急哄哄跑過來,卻跟他說是個實習法醫發現了新線索,嗬,電視劇都不敢這么癲啊。
“你什么眼神?”吳曉龍怪了一句,“好好聽聽,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水淼將之前的猜測又說了一遍,接著說道:“其實現場有很多巧合,比如根據殘留的足跡,推斷出這兩人身高體重都相似,還有就是,整個現場都沒找到兩人留下的指紋或者其他物證,清理的痕跡能夠推斷出是右利手在清理的,那么另一個人呢,他就干看著嗎?”
“當初我們猜測的是一人負責清理,一人負責望風加查漏補缺,兩個人行事反而容易露馬腳。”林擇天反駁道。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吳曉龍倒戈了。
“茶杯是一個疑點。”水淼還是堅信這茶不是陳興飛泡的。
“嗯,這是一個疑點,可以查一下,不過也很難確定到底是誰泡的,也許當時陳興飛睡意來了,就潦草了些也有可能的。”林擇天繼續說道。
“我還是不相信有兩個人在殺人分贓的時候真的信任彼此,而且我看了卷宗,第一次重啟的時候甚至對陳興飛的生意伙伴的發家史都查了一遍,只不過一無所獲。沒有人能夠發了大財之后還會過以前的苦日子的,總是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的,這很有可能當初查的時候漏人了或者方向不對。”
“的確,我們也是這么猜想的,只不過當初排查的時候對于那些發家的著重排查了,都是經得起查的。”
“說說,你認為兇手是怎么樣的?”林擇天跟水淼交流了這么久,不得不說他也贊同水淼提出的有些想法,如果案件要再次重啟的話,也是一個補充。
“我更傾向于他和陳興飛有生意上的交集,但不多,只能說面子情。因此當初排查的時候重點放在和死者接觸密切的人,很有可能沒重視他。另外他很有可能坐過牢,因此他在行動上才會這么從容,同樣心理上坐沒坐過牢完全不一樣的。而且這二十年他的人生軌跡絕對有變化,不可能坐擁巨額財產卻無動于衷的。”
林擇天嘆了口氣,“如果要根據這個思路來的話,那就是要重新啟動新一輪的排查了,這要耗費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幾,不是確定的線索,領導是不可能同意的。”經費有限,總要花在刀刃上的。
吳曉龍也嘆了口氣,他看了看水淼,發現她臉色沒啥變化,就拍了拍林擇天的肩膀,“反正我們就是把我們的猜測跟你說了,至于怎么做就按照你們的節奏來吧。”
等到送人出去了,回來看到水淼面色無常地整理起資料,吳曉龍咳嗽一聲,“你也別怪林擇天不把你的想法放在心上,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做不了主。”
“我知道。”水淼看向吳曉龍,笑了笑,“我還沒有那么自負地覺得這個世界圍著我轉的,我說什么都能實現。該說的我也說了,至于這案子什么時候再重啟,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等到她到一定程度了,親自把這個案子啟封。
水淼結束實習期了,要備戰論文了,而這個時候,省考筆試成績也出來了,省廳法醫崗位,水淼第一,盧珊珊第二,兩人相差了二十三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