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是在憂愁,怎么從太子這條船上下來。”現在右相煩的就是這個,他們和太子綁定的太深了,太子妃出自他們家族,是他的堂侄女,別看這關系不近,但是在別人眼里,這就是他們家族和太子綁在一塊了。
“何至于此?!認回來的皇孫不是出自草野,怎么就對太子這么大威脅了?!”右相的長子一臉震驚,他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居然讓自已的父親產生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
“哼,那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要是十年前,我一點都不擔心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會起什么風浪!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一切還是要看陛下的態度,他現在看這個孫子萬般好,說不準什么時候直接越過太子把皇位傳給這小子了!”
“如果……我們是不是先下手為強!”長子湊到右相耳朵邊輕輕說道。
剛說完腦袋就被老子打了一巴掌,“說的什么糊涂話?!史上安能有兩個太子造反的?!別看現在圣上不怎么上朝,好像大事都由你父親我做主,但是圣上就沒有去兵權放松過!”
“再說,太子沒有子嗣,就這點,真心愿意跟隨的人就不會有多少!!”
“唉,說句難聽的,怕是太子有什么毛病,不說妹妹都進府多少年了,就他院子里的姬妾都沒有一個有音信的,要是來個消息,大家也不會這么難做了。”事實上,對于他們這些官宦之家來說,是真的看不上皇孫的出身。
“父親,哈茲國那邊……”他們剛剛搭上線,原本以為馬上就能掙錢的買賣,現在這情況又該怎么做呢?
“先緩緩……等形勢穩定了再說。”
他們穩得住,但是太子越來越穩不住了,眼見著自已這侄子越來越受到父皇的器重,一直居住在長樂宮不說,甚至自已想要見父皇一面都要通過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每每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的就是當年太子被戧的一幕,自已難保不會走上當年太子的老路。
“怎么樣?是不是喜脈?!”太子妃疑似出現懷孕的癥狀,讓他又驚又喜,他太需要一個孩子鞏固自已的地位了。
聽到太子的問話,把脈的太醫心道一聲苦也!!太子妃的脈象完全就是假的,通俗的來說,就是想孩子想瘋了,身體上的一些反應如同懷孕一般,但是沒有懷孕就是沒有懷孕,他如何敢欺騙。“回……太子……并無……”
“怎么可能沒有呢?你再診診!!”太子氣急敗壞了,他現在已經是而立之年了,別人這個年紀都已經可以給自已的孩子說親了,而他呢,膝下空虛,特別是身為太子這就是個致命的問題了。
這一說,室內的人包括太子妃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你有身孕,跪著干嘛?!”太子硬生生將太子妃扶起來,他要將這件事坐實了,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現在他需要空間喘口氣。
“都聽清楚了嗎,太子妃有孕了,闔府賞兩個月的月銀!”跪著的太醫已經滿身大汗,這是欺君之罪啊!!
“何太醫,太子妃這一胎要靠你調養了,調養好了,重重有賞。你也別回太醫院了,孤就向父皇稟告,將你一家安置在太子府。這點小事,父皇看在未出世的孫子上,不會不答應的。”根本沒有給何太醫選擇的機會。
“懷孕了?呵!”還沒等太子來宮里報喜,皇帝已經先一步知道這個消息,當然知道這是假的,“朕這兒子也是出息了!”